葛爾丹沒想到袖箭還能這樣射,一時大驚,不過他反應極快,立刻用彎刀去格,不想這枝短箭不止速度奇快,連蘊含在箭中的力量也比之前幾枝大了許多。他的刀雖然震偏了短箭,卻沒能將它震落,使得短箭擦著他的臉頰飛去,在射穿葛爾丹左耳朵後,力儘掉落在地。
“啊!”葛爾丹驟然受此劇痛,頓時從馬背上摔了下來,倒在地上捂著血淋淋的左耳痛呼!
跟著葛爾丹而來的那些人,看到他們的汗王受傷,連忙停下察看,趁著這個功夫,允禮連忙奔回邊境,帶著淩若跨上停在那裡的馬,飛奔離去,阿衡等人亦立即跟了上去,沒入茫茫夜色中。
葛爾丹看到他們逃走,不顧耳上的傷,氣急敗壞地道:“追!快給本王追,一定要將他們抓回來。”
“可前麵就是大清的地方了……”巴圖話還沒說完,衣襟便被一隻手給扯了起來,葛爾丹原本頗為俊秀的麵容,此刻因為怒意與劇痛扭曲如惡鬼,“大清的地方又如何,你沒去過嗎?給本王追,就算追到天涯海角,也一定要把他們給本王抓回來!”
看到葛爾丹這個樣子,巴圖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,連忙帶人上馬去追,至於葛爾丹因為受了傷,不得不先回去療傷。
允禮一路策馬疾奔,在近一夜的狂奔後,終於甩開了身後的追兵,而此處,天色亦漸漸開始放亮。
允禮鬆了一口氣,然在低頭時卻發現淩若臉色異常的發白,連忙關切地道:“娘娘,您可還好?”
淩若虛弱地道:“從剛才開始,小腹就墜漲不已,很是難受。”
“想必是一夜奔波動了胎氣之故。”這般說著,允禮放緩了馬速,跟在他後麵的索裡追上來提醒道:“王爺,雖然咱們暫時甩開了追兵,但此處離準葛爾不遠,他們隨時會追上來,咱們還是應該儘快離開這裡。”
“本王知道,但娘娘已經動了胎氣,再顛簸下去隻怕會傷及腹中胎兒。”允禮對於淩若的稱呼,令索裡驚訝不已,直至現在他都不知道淩若的真實身份,更不曉得她就是那位無子追封為後,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的孝聖憲皇後。
在索裡驚訝的時候,允禮已經有了決定,“本王記得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白馬鎮,咱們先到那裡落腳,也好請大夫診治。”
“是。”索裡答應一聲,與眾人一道隨允禮進入這個位處邊關的小鎮中,以允禮的身份,本可直接去往驛站,但若是葛爾丹追上來,必定會想到這一點,到時候被困在驛站中,他們想再離開就難了,所以允禮在鎮上尋了一家客棧落腳。
索裡很快請了大夫來,在為淩若診過脈後,言其奔波太甚動了胎氣,必得好好靜養一陣才行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允禮本想儘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,但這麼一來,便不能再騎馬趕路,如何離開成了一個難題。
在送大夫出去後,索裡回到屋中,對坐在椅中閉目沉思的允禮道:“王爺,不如屬下出去雇輛馬車讓娘娘乘坐,這樣咱們就可以儘早離開這裡吧。”他不知淩若身份,便跟著允禮一樣稱呼其為娘娘。
“不行!”允禮驟然睜開雙目,冷冷盯著索裡道:“沒聽到大夫的話嗎,以娘娘現在的身子與胎氣,不可受任何顛簸勞累,否則胎兒難保!另外,娘娘的身孕少說也有四個月了,一旦小產,必定會對娘娘造成極在的傷害,甚至會危及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