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禮攥一攥手道:“葛爾丹挾持著娘娘是為了什麼?”
淩若低頭撫著隆起的腹部道:“以我與腹中孩子為要脅,讓皇上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允禮聞言,一掌擊在扶手上,神色慍怒地道:“卑鄙!虧他還是堂堂汗王,居然想出用這麼卑鄙的招數,實在可惡!”
淩若看著他,不知為何竟然笑了起來,令允禮好生奇怪,“娘娘,您笑什麼,難道是臣說錯話了嗎?”
淩若忙止了笑聲解釋道:“不是,是我沒想到,原來你這位溫雅如美玉的果郡王也會有生氣動怒的時候,實在讓人意外,之前葛爾丹追得你這麼緊,也沒見你生氣,或是說過一句半句的氣話。”
允禮被她這麼一說,頗有些不好意思,“臣言行無狀,讓娘娘見笑了,不過臣確實沒想到葛爾丹會如此卑鄙,利用娘娘與龍胎來影響皇上。”說罷,他借著低頭抿茶的動作掩飾臉上的尷尬。
淩若有些感慨地道:“是啊,幸好遇到十七爺,將我救出他的魔掌,否則在他的控製下,我就算想死也不行。如今再想在準葛爾的那段日子,簡直就像做夢一樣。”
允禮正色道:“娘娘放心,這一路上,臣一定會護您周全,不讓葛爾丹這個卑鄙小人再傷您半分。”
看著那張比許多女子還要美貌的臉,淩若竟是出奇地安心,微微點頭道:“那就一切拜托十七爺了。”
允禮頷首之餘又有些遺憾地道:“可惜這一次沒能找到靜悅公主,無法將她帶回去,有負皇上所托。”
淩若微一蹙眉道:“皇上為何突然想到派十七爺你來接靜悅公主,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,但準葛爾乃是蠻荒之地,民風彪悍,他們未必會遵守那些禮儀,讓十七爺來,豈非太過危險了。”
“這一點,皇上也料到了,但派其他使臣來,若是級彆不夠,隻怕連葛爾丹的麵都見不到,更彆說討要靜悅公主了,可若是級彆高了,朝中一時半會兒又抽不出人來,所以他與臣說了許多,並且讓臣自己選擇究竟是去還是不去。”
聽著允禮的話,淩若道:“既然十七爺出現在這裡,那必然是答應了。”
“是,臣是皇上的臣子,理當為皇上分憂,而且皇上說過,當初被迫將靜悅公主遠嫁和親,使她連生母的最後一麵也沒見到,一直心懷內疚,經常念及。在惠賢貴妃與娘娘離去後,思念更甚,希望可以與靜悅公主父女團聚。可惜臣無用,未能讓葛爾丹交出靜悅公主,後來也不曾發現公主的任何痕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