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卓突然跪下道:“臣妾懇請汗王不要去白馬鎮,不要去抓果郡王!”
葛爾丹麵色難看地盯著和卓,好半晌方冷冷道:“若非你是本王最信任之人,本王幾乎要以為你私通大清,背叛準葛爾。”
“臣妾這一輩子都不會背叛準葛爾,更不會背叛汗王;臣妾之所以勸阻汗王皆是為了汗王好。”見葛爾丹不說話,她續道:“其實汗王根本就不想利用人質這種辦法,來要脅大清皇帝,實在是為了準葛爾的所有子民,為了他們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,才不得不為之。”
葛爾丹勒著馬繩,麵無表情地道:“那與王後攔著本王,又有何關係?”
“汗王既然根本不想,又何必非要將淩若抓回來,白馬鎮的官兵您可以不擔心,那白馬鎮的驛站呢?果郡王一定會將這次的事通過驛站送到京城,不出一月,大清皇帝就會知道整件事,若到時候,他發現果郡王與淩若沒有回去,一定會想到是汗王抓住了他們,一個是郡王,一個是他的女人,大清皇帝絕對不會善罷乾休,很可能會大軍壓境,我們元氣未複,若突然打起來,吃虧的一定是我們。汗王,您是最重視部落的,難道您想看著部落出事,看著子民出事嗎?”
葛爾丹冷冷看著和卓,就在和卓以為他被自己話所動時,耳邊傳來葛爾丹冷到極處的聲音,“王後隻看到其一,沒看到其二,不論本王現在去還是不去,雍正都會知道這件事,本王與雍正交過手,這個人的性子冷酷絕決,呲牙必報。一旦做了,就一定會做絕,所以不論我們去不去將那兩人抓回來,雍正都會出兵,隻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。但若將果郡王與淩若統統抓在手中,那他們就會一起變成我們製約雍正的人質,他想要對付我們準葛爾就沒那麼容易了。隻要給我時間,等到準葛爾元氣恢複之時,就是我們鐵蹄踏平大清之時。所以,這兩個人,本王誌在必得。”
和卓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勸才好,隻得道:“就算如此,汗王也不該親自冒險,讓巴圖帶人去將他們抓回來就是了。”
和卓話音未落,葛爾丹已經喝道:“不行!果郡王令本王受此大辱,本王一定要親自向他討要回來。”耳朵不斷傳來的痛意,令他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冷意。果郡王允禮,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。
“汗王……”這一次不等和卓將話說完,葛爾丹已經抬手道:“好了,王後讓開吧,不要讓本王再說第二遍。”
和卓無奈地起身,退到一邊,在葛爾丹離去前,她憂聲道:“請汗王一定要平安歸來。”
葛爾丹沒有說話,隻是策馬往白馬鎮奔去,在那裡,他將徹底討回曾經所受的恥辱,並且奪回屬於他的東西。
“駕!駕!”在葛爾丹動身後,巴圖等人也策馬緊隨而去,無數馬蹄聲在這片廣闊的草原上久久回響。
客棧裡,索裡帶著一絲喜色對正在擦拭著長劍的允禮道:“王爺,屬下剛才問了大夫,他說娘娘的胎像已經趨於安穩,隻要不是太過勞累就不會有問題,若無意外的話,咱們明日便可動身,馬車以及乾糧屬下都已經備妥了。”
允禮停下手裡的動作,淡然道:“那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