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那些衙差真的敢上來抓自己,布齊臉色差到了極處,尤其是之後劉師爺的話,“知州大人,卑職知道您武藝高強,等閒三五個人近不了你的身,但府中有那麼多的衙差,就算您打倒了這裡的,外麵還有,雙拳始終難敵四掌,而且您若真一路打出去,就不僅僅隻是押解進京受審那麼簡單了,您會變成各府各縣,急欲抓而而後快的通緝犯,知州大人,您可是想清楚,真要這麼做嗎?”
劉師爺那張小人得誌的臉,令布齊恨不得一拳打爛,但他不能這麼做,否則事情會比現在麻煩十倍百倍。
布齊緊緊攥著雙手,思索著脫身之法,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弘曆三人,京城的人一直沒來,而自己又要入京受審,不能再庇護他們,若當中出些事,豈非……可惡,楊應熊怎麼會突然鬨出這麼一出來,簡直就像故意針對一樣。
不行,他現在絕對不能離開府衙,一定要撐著待到京城的人來為止,想到這裡,布齊咬牙低頭道:“大人,之前是下官冒犯了您,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下官一般見識。至於入京受審之事,下官一定會照辦,但今日天色不早,而且下官還有許多東西沒收拾,更不曾與家人話彆,能否等到明天再動身。”
拖得一刻是一刻,指不定一會兒京城的人就來了,到時候,他看這楊應熊怎麼死!
楊應熊猜到他的心思,不假辭色地道:“布齊,你是入京受審,不是入京遊玩,還要帶什麼東西,至於話彆,本官會讓劉師爺代你去說,你就安心的去吧!”
見楊應熊軟硬不吃,布齊又氣又急,忍不住道:“姓楊的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“本官怎麼敢欺你呢,本官隻是讓你儘快動身,省得刑部與吏部諸位大人久候。”說到這裡,楊應熊用力一揮手,示意那些衙差將布齊給抓起來。
衙差不敢再拖延,撲上去將布齊牢牢按住,而在布齊無法反抗的時候,楊應熊拿起桌上那份折子走到他身邊,以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:“布齊,你真以為本官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麼事嗎?”
布齊的瞳孔因為他這句話而急劇收縮,“你……你都知道?”
楊應熊帶著一絲自得的笑容道:“是,本官一早就猜到了,隻是為免打草驚蛇,才一直由著你蹦達罷了,現在該是時候結束了。本官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,就是京城絕對不會有人來,你的奏折,早就被本官拿在手中了。”
他的話令布齊感到無比絕對,喃喃道:“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,奏折是我親自送到驛站的,你怎麼可能拿到手,絕對不可能!”說到後麵,布齊的聲音有些失控。
楊應熊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,淡淡道:“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,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。放心,你宅子裡的人,本官會妥善安置的!”
布齊聽出他話中的不懷好意,厲聲道:“楊應熊,你不能動他,他是當今的太子爺,是未來的皇帝,你若敢動他一根毫毛,必將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