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一群衣著尋常的人來到了最先出事的地方,在仔細察看了地上未乾的血跡後,去了順天府衙門。
守衛的衙差剛要阻攔,當頭一人已經取出一塊令牌,在看清令牌上的字樣時,衙差趕緊閉上了嘴巴退到一邊,任則他們進去,在他們進去後很久,衙差眼中還閃動著恐懼之色。那塊令牌上麵隻有一個字――密。
當這群人出現在順天府尹麵前時,他驚慌地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,為何會出現在這裡,來人!
當令牌在他麵前一閃而過時,他與剛才那個衙差一樣,緊緊閉起了嘴巴,他雖然不常與這些人打交道,卻知道這些人是皇帝手裡最鋒利也是最神秘的劍,除非不被他們盯上,一旦盯上了,就像附骨之蛆一樣,難以擺脫。
順天府尹定一定神,異常客氣地道:“不知諸位大人找下官有何事?”
密探沒有官階,但他們是直隸於皇帝的,所以就算是順天府尹這樣的正三品官員,也不敢對他們有絲毫不敬。
其中一人沉聲道:“我等接到消息,說有人在城中行凶,但我們趕到的時候,人已經不在了,特來問你是怎麼一回事,他們行凶的人是誰?”
“回諸位大人的話,他們行刺的人是馬齊大人,如今馬齊大人正在府衙內,為他診治的大夫說馬齊大人頭背部皆受創,不知何時才能醒來。另外與馬齊大人一道乘坐在馬車中的還有四個,正在逃竄中,不知去向,黑衣人的目標似乎是他們,因為在他們逃走後,黑衣人也四下追去。至於行刺者的身份,下官已經派了許多人去查,但暫時還沒有消息。”頓一頓,他補充道:“不過果郡王府的人剛才來過,說在果郡王府門口,也發現有黑衣人,還與他們打鬥了起來,最後想是無法敵過,所以黑衣人退去。”
“黑衣人行刺的是馬齊等人,又去果郡王府做什麼?”剛才問話的人頗有些奇怪,倒是他旁邊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道:“會不會是他們追的那四個人,其中有一個去了果郡王府,所以那些黑衣人才會追過去發生衝突?”
那人眸光微眯,點點頭道:“有這個可能,既然有線索,就立刻前去追查。”說罷,他朝順天府尹微一頷首,帶人離開了順天府。
在他們離去後,順天府尹鬆了一口氣,與這些人說話,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,令他整個人都繃緊了一般。
果郡王府與密探已經都來過了,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皇上傳召了?
一想到這裡,順天府尹就頭痛無比,如今還什麼頭緒都沒有,真不知該如何向皇上奏稟。
這個時候,暗隼已經悄然回到了英格府中,對於他們這些一輩子生活在暗處的人來說,最擅長的就是躲避彆人的追蹤,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潛入英格府邸,至於其他人,則回了專門安置這些暗衛的地方。
一看到他出現,坐立不安的英格便連忙道:“如何,有沒有殺了弘曆?”
“啟稟大人,四阿哥在快要被追到的時候,逃到了果郡王府,奴才等人被果郡王府的護衛阻攔,無法殺死四阿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