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熹貴妃?”小寧子甚是驚訝地問著,他雖然也懷疑是鈕祜祿氏,但僅僅隻是懷疑,並沒有尋到什麼線索或是破綻,不知為何那拉氏會如此肯定。
“葉氏的事,除了本宮之外,便隻有三福知道,他如今跟著誰你也知道,不是鈕祜祿氏還能有誰,本宮隻是不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弘時如今相信。”那拉氏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陰寒,顯然這次的事令她很是生氣。
靜了片刻,小寧子道:“奴才倒是覺得說主子想要成為第二個武則天的話,太過荒唐,真不知道二阿哥為何如此相信。”
那拉氏徐徐道:“因為這件事觸及到了他最大的利益,所以哪怕是空穴來風,或者彆人看來多麼荒誕的事,他也會相信,鈕祜祿氏這一次可真是走了一步好棋!”最後那句話,她說得咬牙切齒,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。
小寧子憂心忡忡地道:“唉,二阿哥若一直這麼誤會著主子可怎生是好?”
那拉氏恨恨地一拍扶手道:“鈕鈷祿氏,本宮還沒有動手對付她,她倒是先耍心眼來了,居然與本宮玩這一手,好!真是能耐!”說罷,她瞥了小寧子一眼道:“萍兒那邊都談妥了嗎?”
“主子放心,一切都已經辦妥,隻是皇上那邊,得尋一個契機方能說起,否則隻怕會令皇上生疑。”
“本宮也知道。”這般說著,那拉氏頭疼地撫著額,若非為了尋這個契機,她早就與胤禛說了,哪還會給鈕祜祿氏機會給她與弘時設這麼大個圈套。
小寧子在旁邊想了一會兒道:“主子,奴才記得熹貴妃的女兒很喜歡果親王抱,前次夜宴時,就是他抱著才不哭了,之後不是還引出了碧答應的事嗎?奴才覺得主子不妨以這個為契機。”
那拉氏仔細想了一陣後,微微點頭道:“你說的這個法子倒是可以一試,不過還得好好想想,皇上疑心一向極重,稍有一些不對,便會惹來他的懷疑,尤其他現在對鈕祜祿氏百般恩寵。”
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坤寧宮上下的燈都已經一一燃起,正自這時,有宮人拿了一封信交給杜鵑,杜鵑問清了信的來處後,進到暖閣中,對那拉氏道:“主子,這是英格大人命人送來的信。”
那拉氏忍著心中的煩燥接過,在看到信中的內容時,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,小寧子默不作聲地將她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,待那拉氏取下一旁的燈罩,將信燒儘後,方小聲道:“主子,可是出什麼事了?”
那拉氏看著杜鵑將紙灰掃下去後涼聲道:“英格發現有人在查近五年來寶順銀號的帳。”
小寧子一臉茫然地看著那拉氏,直至那拉氏將當初六合齋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後,方才明白過來,不等他說話,那拉氏已是道:“六合齋是鈕祜祿氏的弄出來的名堂,不用問了,一定是她派人在查,哄騙了弘時這邊不夠,還去查六合齋,看來是存心要讓本宮不好過。”
小寧子小心地問道:“若他們在寶順銀號的帳麵記錄中發現問題,那主子會不會很麻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