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沒有任何猶豫地跨過殿門,在走到院中時,萍兒的二十杖已經挨完了,猶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。
看到勤太妃過來,萍兒忍痛伸出手,想要去抓勤太妃的衣角,讓她帶自己離開,不過在抓到之前,勤太妃便再次往前走去,讓萍兒抓了個空,夜風中傳來勤太妃的聲音,“能走了就自己回來吧。”
“太妃……”萍兒的聲音隨風傳到勤太妃耳中,但後者並沒有任何停步的意思,不一會兒便走得不見人影。
被單獨留在此處的萍兒,不止身上劇痛,心裡亦變得徬徨不安,勤太妃之前一直待她和顏悅色,還說要留她在王爺身邊,為何一轉眼變得這樣冷酷,絲毫不理會她的死活,再說她這個樣子要怎麼一個人回果親王府。
而且,還是將她留在坤寧宮,萬一皇後記著剛才的事,要對她不利,她可要怎麼辦啊?會不會連性命都沒有了?
正自這個時候,一個人影走了過來,待得走近後,萍兒看清是小寧子,腦袋一下子感覺像要炸開來一樣,會不會……會不會真是來要她性命的,該怎麼辦?那個行刑的太監還沒有走,應該不會坐視皇後害自己吧?
還沒等她念頭轉完,小寧子已是走到行刑太監的身前,道:“皇後娘娘有幾句話要與她說,能否通融一下?”
“這個怕是不太妥當。”行刑太監話音剛落,手裡就多了一錠金子,在掂量了一下份量後,他道:“那好吧,但不要太久,也不要……”他湊到小寧子耳邊小聲道:“不要弄出人命來。”
“我知道,斷不會讓你為難。”這般說著,他不顧萍兒的掙紮拉起她,走走半拖的來到正殿。還是與剛才一樣,隻是少了許多人,使得雖然燈火通明,但依然給人一種陰森之意,端坐在椅上的那拉氏臉色慘白的猶如死人一般,令萍兒不敢多看一眼。
小寧子手一鬆,任由萍兒如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,自己由走到那拉氏身邊。
那拉氏雙目通紅地盯著萍兒的頭頂,陰聲道:“虧得你是在坤寧宮行刑,否則本宮可不能這樣與你說話了,萍兒,你可真有膽色,居然敢背叛本宮,壞了本宮所有的計劃!”
萍兒低著頭不敢說話,但那拉氏怎會就此放過她,道:“你剛才不是很難耐很會說話嗎,為何現在不說了?”
在一陣接一陣地哆嗦中,萍兒勉強擠出一句話來,“娘娘恕罪,奴婢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很怕本宮要你的性命嗎?嗬,不妨與你說句實話,本宮現在確實恨不得要你死,若非你,本宮豈會落得今日的下場!”那拉氏說到恨處,手指捏得“咯咯”作響,塗抹著紫紅色丹蒄的長長指甲在燈火下看起來甚是嚇人。
萍兒被嚇得不輕,再加上身上一陣陣的痛楚,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,越哭越覺得害怕,她真怕自己今日沒命再出這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