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格半信半疑地走到萍兒麵前,接過那封用蜜蠟封住的信封,拆開封口取出裡麵的信紙,剛看了一眼英格臉色就變了,不止是因為這確定是那拉氏的筆跡,還因為她信中所寫的事,連忙合起信紙重新裝入信封中,看著一臉期待的萍兒道:“你陪我進來吧。”
萍兒喜出望外,迭聲道:“多謝大人!多謝大人!”
萍兒忍著痛隨英格來到書房中,英格在椅中坐下後,凝聲道:“娘娘還與你說過什麼?”
“沒什麼,隻說大人看到信後都會明白。”說到這裡,她撲通一聲跪下道:“求大人救救奴婢,奴婢不想死!”
“行了,你且起來吧。”英格見問什麼來,喚了府中的總管進來道:“帶她下去,在後院的廂房打掃出一間來給她住,吃穿用度,一應與瑕月一樣,若是彆人請問,就說是我遠房的侄女,來京城投靠我,明白嗎?”
待得總管答應著與萍兒下去後,英格再次將信紙拿了出去,仔細地看著,不過兩張信紙,他卻足足看了半個時辰,實在是這信上的事太過駭人,令他久久不能回神。
那拉氏確實在信中說了萍兒的事,並且讓他好生安置著,將來或有用處,但那不過是極簡單的一句,餘下的皆是在說其他事情,此事風險極大,而且最後能否成功也未可知,但除了這個法子,英格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擺脫眼前的困境。
在英格將萍兒安置在國公府的時候,果親王府內,勤太妃一邊修剪著花房送來的花卉一邊對候在一旁的紅纓道:“萍兒回來了嗎?”
“回太妃的話,門房還沒有消息傳來,應該是沒回來。”紅纓眼中有著明顯的幸災樂禍,萍兒越倒黴她就越高興,有了這次的事,太妃說什麼也不可能再抬舉萍兒了,說不定還會重重責罰呢!
勤太妃停下手裡的動作,道:“現在什麼時辰了?”
“回太妃的話,已經辰時了。”紅纓的話令勤太妃一怔,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中的剪子,不知在想些什麼,紅纓也不敢打擾,隻靜靜站在一旁,過了一會兒,勤太妃道:“讓人去宮門口打聽打聽,萍兒可曾出宮。”
“太妃,其實您何必再費心理會萍兒這個背主求榮的賤人,就由得她自生自滅得了。”紅纓落井下石的話語惹來勤太妃狠厲的目光,“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?”
被她這麼一瞪,紅纓頓時嚇得手腳發軟,連忙跪下道:“奴婢不敢,請太妃恕罪。”
在打發了紅纓下去後,勤太妃暗自吸了口氣,萍兒險些將果親王府攪得天翻地覆,這麼能耐的一個人她怎麼能夠不理會,昨兒個她身邊隻有紅纓一人跟著,萍兒被打得半死不活,不方便將她帶回來處置,但不代表她就這麼放過萍兒,從熹貴妃告訴她,萍兒有可能被那拉氏收買的那一刻起,萍兒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,皇後的命她要不了,萍兒的命卻是必要無疑。
想到此處,勤太妃用力合起手上的銀剪子,將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剪了下來,讓它再也沒有了綻放的機會。
等到近午時分,紅纓走進來後,一臉奇怪地道:“啟稟太妃,奴婢已經讓人去宮門打聽過了,說今兒個一早萍兒就已經離宮的,但不知為何,至今沒有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