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竟然與你說這些?”原本就因為裕嬪的話而對淩若不滿的弘晝聽得這句話,更是不高興,“她既不是我額娘,也不是皇阿瑪,不管我喜歡誰,她都無權過問。”
“可她是掌權後宮的貴妃娘娘,怎麼無權過問。”說到這裡,瑕月又小聲啜泣起來,“我知道她其實並不是真的喜歡我,但我真的……真的想跟五阿哥你在一起,所以我求她,可是不論我怎麼哀求,怎麼乞求,她都不肯答應,甚至罵我不自量力,勾引五阿哥你,我……我……”瑕月說不下去了,隻是不住地啜泣著。
“她真這樣說?”聽著瑕月的話,弘晝已是出離憤怒了,不管怎麼說,瑕月都沒有錯,為何要為難瑕月,還說她勾引自己。一直以來,他都很尊敬熹貴妃,但這一次,熹貴妃實在太過份了,不過安排他的事,還這樣對待瑕月,真是枉虧自己以為她是個溫和慈善之人。
瑕月咬著唇道:“我當時很害怕,不知該如何是好,便寫信給五阿哥你,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一個想法。後來明玉姐姐知道了這件事,便說熹貴妃是四阿哥的額娘,若由四阿哥出麵去勸說,熹貴妃或許會明白,我也不曾多想便答應了,哪知道他來了之後……”
等了一會兒都不見瑕月說下去,弘晝急切地追問道:“四阿哥來了之後發生什麼事了,為什麼你會衣衫不整,還有四哥,我剛才看他似也有些……”有些什麼弘晝沒有說什麼,但神色卻在此刻變得凝重起來。
瑕月神色痛苦地道:“之前我臉用錯了東西,紅腫刺痛,藥在昨夜就沒了,明玉姐姐便幫我去拿藥,哪知道明玉姐姐前腳剛走,後腳四阿哥就開始不對勁起來,他根本沒聽我的話,隻是不斷地抓我的手,之後更是要來親我,我……我很害怕,就一直不斷地反抗,想要逃走,可是四阿哥力氣好大,我根本掙紮不過他,他……他像瘋了一樣,說他喜歡我,想要我成為他的人,可是我根本不喜歡他,而且他明明就要娶明玉姐姐了,為什麼要這樣……”說到後麵,瑕月再度泣不成聲,難以言語。
弘晝腦袋嗡嗡作響,半天說不出話來,剛才瑕月說什麼,說四哥非禮她?怎麼可能,四哥與皇阿瑪一樣,並不是很好女色,而且他又有了中意的人,怎可能會去非禮瑕月,可是他們的衣衫確實皆不整,而且剛才瑕月跑出來的時候,四哥顯得很慌張。
難不成四哥真的做了那樣的事?不會的,四哥不是那種人,他不會這樣做的,不會的!弘晝努力說服著自己,但腦海裡一直有兩個聲音在爭執,一個讓他相信瑕月,一個讓他相信弘曆,互不相讓。
正自頭痛欲裂的時候,身邊突然沒有了瑕月的身影,他慌忙四處張望,竟然看到瑕月往湖邊走去,嚇得他連忙三步並做兩步奔過去,一把拉住她道:“你想做什麼?”
瑕月停下腳步,然一直攥在手中的絲帕卻是掉進了湖中,在湖水上靜靜地飄著,弘晝一把將她從湖邊拉了回來,厲聲道:“你在做什麼,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掉下去,真會死的!”
瑕月臉上的淚痕還沒有乾,新的淚水又再次落下,哽咽道:“可是我現在真的沒臉見人,鐘粹宮我也不敢回去,我……我已經無路可走了啊!”
弘晝憐惜地道:“不是還有我嗎,我會幫你的,你彆那麼擔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