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國公府,英格看著換上新娘服飾的瑕月,神色凝重地叮囑道:“阿瑪聽說熹貴妃將身邊的水月派去服侍明玉,不必猜,定是有心針對你,所以你嫁到寶親王府後,一定要格外小心,彆讓那個女人抓了你的把柄。”
瑕月娶過婢女遞來的唇脂,抿了抿唇,令雙唇顯得更加嬌豔飽滿後,方才道:“阿瑪放心,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,又不是熹貴妃自己,若讓她抓到把柄,那我這十幾年真是白過了。”
“阿瑪知道你心思縝密,遠勝於你姐姐,還是要小心再小心,畢竟你可是一人在寶親王府,四阿哥與熹貴妃又對你不滿,必然會針對你。”
瑕月自信滿滿地道:“女兒知道,不過女兒手上不是還有富察明玉這張王牌嗎,隻要女兒將她抓得死死的,弘曆也奈何我不得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,從小你做事就特彆有分寸,遠勝於你姐姐,所以當初……”不等英格說下去,瑕月已是接過話道:“所以當初阿瑪和姑姑就將姐姐許配給二阿哥,讓她做安安穩穩的二阿哥嫡福晉,而我就要嫁給四阿哥,做他的側室不說,還要讓他與五阿哥反目。”
英格並沒有就這個話解釋什麼,隻是道:“你這是在怪阿瑪?”
“女兒怎敢。”話雖如此,但瑕月心裡並非一絲怨意都沒有,她視彆人為棋子,但她自己何嘗不是英格手中的一枚棋子,用來分化弘曆與弘晝,並且成為弘曆身邊的眼線,監視他的一舉一動。
英格哪會看不到她眼中的那絲哀怨,無奈地道:“阿瑪也是沒辦法,這段時間,咱們家族一直處於劣勢,二阿哥不得皇上看得,被迫去了河南,你姑姑又被禁足,連後位也隨時會廢。若是再由著鈕祜祿氏一族的人弄下去,咱們家族早晚在朝中沒有了立足之地。若是有選擇的餘地,阿瑪又怎麼忍心讓你去寶親王府受苦。”
瑕月微低了頭道:“女兒明白阿瑪的難處,所以一直以來阿瑪說什麼女兒就應什麼,不過有一件事女兒始終不明白,若到時候四阿哥失勢,女兒又該如何,跟著他一道窮困潦倒嗎?”
英格連忙道:“胡說什麼,你是阿瑪的女兒,又犧牲這麼多為阿瑪做事,阿瑪怎麼可能不管你,若真到了這個時候,阿瑪立刻讓四阿哥寫休書,還你自由,待得二阿哥登基之後,阿瑪會求她封你為鎮國公主,再為你重新擇選額駙,到時候天下男子任你挑選,好不好?”
聽到這話,瑕月終於放心了,露出一絲笑道:“多謝阿瑪,阿瑪待女兒真好。”
英格點點頭,拿起一旁的喜帕交到瑕月手中,“你是阿瑪女兒,不待你好又能待誰好,至於現在,就先委屈你了,萬不要誤了咱們之前的計劃,更不要將自己真的當成寶親王府的人,明白嗎?”說到最後一句,英格神色異常凝重,他同樣有憂心之事,連著那喜帕一並握了瑕月的手道:“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,你嫁給弘曆隻是一個計策,哪怕將來與他同床共枕,生兒育女,同樣是一個計策,並不是真正的夫妻,所以,千萬不要對他動情,明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