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要回府,不過在此之前,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。”明玉拉了她的手鄭重其事地道:“往後不許再叫我嫡福晉,還是與以前一樣喚我姐姐。”
一聽這話,瑕月連連搖頭,“不可,萬萬不可!此事要是讓額娘知道了,一定會怪我不聽她的話,尊卑不分。”
明玉想了一下道:“既是這樣,那有外人的時候你便叫我嫡福晉,若私下相處,隻我們二人時,就還是姐妹相稱,你說好不好?”
這一次,瑕月沒有再推辭,溫馴地道:“一切皆聽姐姐的。”
其實她打從心底裡不願稱那聲“嫡福晉”,因為每喚一次,就提醒著自己的身份比她低一等。熹貴妃就是看出這一點,所以才非要她改口不可,那個老妖婆,仗著身為貴妃又得皇上寵愛,就對她指手畫腳,百般刁難,實在可恨!
在隨後的幾日後,弘晝如聖旨所言迎娶吳紮庫氏,但他一直表現得很不情願,甚至當天連洞房都沒有進,胤禛得知後,將弘晝好一頓訓斥,但後者還是我行我素,下朝之後,極少回府,反而經常在酒樓買醉,最離譜的是,他隻要一看到喪事,就跑過去不分緣由地跑過去要替人家辦喪事,之後更是大吃祭品,令得主人家不知如何是好,想要趕他,又礙於他貝子的身份不好動手。
這件事傳到胤禛耳中,令他對弘晝大為不滿,對他多番訓斥,但弘晝始終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,每次京城中隻要一有喪事就必然有他的身影,甚是荒唐,戶部的差事也因此荒廢了下來,若非弘曆再三替他說話,胤禛早已重罰於他,有人在背後稱他為二阿哥之後的又一個荒唐阿哥;不過二阿哥荒唐了不到一個月,就洗心革麵,還去了河南推行新政,這位五阿哥卻是足足荒唐了好幾個月,而且看樣子,絲毫沒有悔改之意。
這日,弘晝在又一次吃完喪品後走在回府的路上,一人攔在他跟前,道:“五貝勒爺,我家主子有請。”
弘晝心中一動,知道大魚開始上鉤了,然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,斜睨了來人一眼道:“你家主子?你家主子是何許人也,居然來請本貝勒爺。”
來者是一個年約四旬之人,那麵相,一看便知是精明之人,他躬著背道:“我家主人的身份,貝勒爺去了不就知道了嗎?”
“神神秘秘,哼,本貝勒爺沒興趣,彆擋著路!”弘晝語氣不好地說著,然那人就是不肯讓開,笑道:“貝勒爺不是喜歡替人家辦喪嗎,正好我家主子有喪事要辦,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,請貝勒爺過去一趟?”
一聽“喪事”二字,弘晝眼睛頓時為之一亮,道:“你家主子果真有喪事要辦?”
那人輕笑道:“千真萬確,奴才說什麼也不敢騙貝勒爺您啊!”
“好,趕緊前麵帶路,本貝勒爺這就過去。”弘晝連對方身份都沒有問,就直接讓來者帶他過去,這位荒唐阿哥之名,真是一點都不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