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弘晝將這件事稟告了胤禛,令胤禛甚是不悅,訓斥了弘曆幾句,並讓他往後加倍小心,不可再出任何岔子,否則定當重責。
一向頗得聖意的弘曆,這一次弄得灰頭土臉,好不尷尬,還不住辯解自己當時仔細看過,並沒有弄錯,不知為何會出錯。
這一次,自然會聽成是他的推脫之詞,唯有少數幾人心裡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而在這日下朝之後,弘晝自國公府後門進到書房,英格早就等在那裡,一看到他進來,連忙拱手笑道:“恭喜貝勒爺,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。”
弘晝在椅中坐下,有些懊惱地道:“可惜當時太過倉促,隻能做到這樣,否則要是將所有官員考核的結果都給弄亂了,那才叫好呢!”
“隻要五貝勒爺有這個心思,還怕沒有機會嗎?”在弘晝按著他說的話,做弘曆使絆之後,英格對他的戒備少了許多,隨後道:“對了,不知四阿哥對貝勒爺可有起疑?”
弘晝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,道:“應該沒有,我當時做的很小心。”
英格一拍掌,喜形於色地道:“那就好,官員考核要等好幾個月才會結束,貝勒爺有的是機會,不過這一次可不能再讓人發現了,四阿哥犯的錯越大,對我們來說就越好。”
弘晝隨手拿過碟子上的金橘上下拋玩著,口中道:“究竟是對我好,還是對你英格大人好?”
英格聽著不對,連忙賠笑道:“貝勒爺這是什麼意思,咱們都是同坐一條船的,哪有你我之分,總不會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吧。”
弘晝斜睨了他一眼,陰陽怪氣地道:“原本我倒真相信你是存心與我結盟,可自從初一那日,說二哥在河南立下大功,一個月之後就會回京的事後,我可就不敢確定了。英格大人,你該不會是拿我當槍使吧,用完之後就有多遠扔多遠,甚至恨不得跺上兩腳,讓我永遠沒有機會再翻身。”
英格一怔,旋即笑道:“瞧貝勒爺說的這是什麼話,我若有這個心思,就讓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,再說,若是貝勒爺您不能翻身了,那我不也慘了嗎?”
弘晝冷笑道:“你怎麼會慘,還有二哥呢,他這次立功歸朝,一定風光得緊,到時候有他護著你這位舅舅,得意都來不及呢!”
英格沒想到弘晝會想到這份上去,不過他老奸巨滑,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想到說辭了,挨著弘晝坐下道:“貝勒爺你想到哪裡去了,老夫哪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。再者說了就算二阿哥回來又如何,我們與他早就已經形同陌路了,他怎可能再護著我們呢,終歸一切還是要靠貝勒爺才行。”
弘晝是他用來對付弘曆的一顆好棋子,在弘曆不能翻身之前,他怎舍得就此拋棄這顆好用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