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可以。”答應了一聲後,弘時道:“當初皇額娘一見到萍兒就對她很是喜歡,所以賞下那塊名貴的料子,還讓宮庭裁作製成夏衣,然後命小寧子給她送去,這件事,老大人也是知道的。”待圖理琛點頭後,他又道:“當時萍兒與小寧子說了許多,包括十七叔為了救熹貴妃而性命垂危的事。原本隻是無意談起的事,卻是被勤太妃知道了,她擔心這件事被皇額娘知道後會對十七叔不利,所以就強迫萍兒冤枉皇額娘,讓皇額娘蒙受不白之冤。若非萍兒親口所說,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,一切始作俑者,居然會是勤太妃。”
“想不到勤太妃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,實在是過份至極!”圖理琛氣憤之餘,執杖用力頓著地麵,發出“咚咚”的聲音。
氣惱過後,圖理琛道:“王爺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為何不告訴皇上?”
“老大人覺得皇阿瑪會相信我嗎?”弘時的話令圖理琛愕然,“王爺將事實相告,皇上為何不信?”
弘時苦笑道:“老大人應該知道皇阿瑪信任熹貴妃與弘曆,而他們都不願我皇額娘被釋,所以若由我將萍兒帶到皇阿瑪麵前,他們必然會想方設法阻止,說我是為了救皇額娘,才逼迫萍兒改口。”
“他們敢!”圖理琛倒豎了雙眉道:“王爺不必擔心,他們若有非議,老臣自會向皇上稟明真像,斷不讓他們為所欲為。”
“隻怕到時候皇阿瑪不會相信老大人的話。”不等圖理琛開口,弘時再次道:“為了可以還皇額娘一個清白,弘時有一個不情之請,希望老大人能答應。”
圖理琛毫不猶豫地道:“有什麼事王爺儘管說就是,隻要是老臣能辦到的,一定全力而為。”
弘時起身,朝圖理琛長揖一禮,正色道:“請老大人將萍兒帶到皇阿瑪麵前,向皇阿瑪稟明一切。”
“老臣?這是為何?”在圖理琛疑惑的目光中,弘時道:“在皇阿瑪看來,我是皇額娘的兒子,不論我做什麼都會偏向皇額娘,所以萍兒若經由我手帶到皇阿瑪麵前,還沒說話,便已經不信了三分。但老大人不同,您一向對大清忠心,為人更是公允不過,皇阿瑪對您老一向敬重有加,所以……”
圖理琛截過他的話道:“所以若能由老臣將萍兒帶到皇上麵前,皇上便不會懷疑是嗎?”
“是,弘時知道這樣的請求有些強人所難,但弘時實在是沒辦法,若這次也不能還皇額娘一個清白,隻怕皇額娘這輩子都要被囚禁在坤寧宮中不見天日。”說到這裡,他竟向圖理琛跪了下去,將圖理琛嚇了一大跳,趕緊去扶,“王爺快快請起,您這樣可是折煞老臣了。”
弘時說什麼也不肯起身,隻道:“求老大人答應弘時這個要求!”
圖理琛歎了口氣道:“王爺對皇後娘娘真是至孝至敬,也罷,這件事老臣應下了。”
弘時大喜過望,連忙道:“多謝老大人!”
“晚些時候,王爺且將萍兒帶到我府中,由我親自再問她一遍,然後再帶入宮中,既然不能提及王爺你的名字,老臣就必須與萍兒對好說辭,否則稍一不對,就會引起皇上的懷疑。”
弘時毫不猶豫地道:“我知道,我一會兒就將萍兒給您帶過來,至於您何時帶她去見皇上,就由您自己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