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他的聲音,王忠顧不得惡臭,趕緊道:“大人,這可如何是好?”
暗鷹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那些人影,很快他便看出了哪個是領頭人,目光牢牢鎖定了兆惠與阿桂,沉聲道:“你們是四阿哥派來的人?”
兆惠打了個響指道:“不錯,你們若是識相的話,就乖乖束手就擒,否則若是傷了死了,可彆怪我。”
暗鷹冷哼一聲沒有說話,隻是將握在手裡的劍抽了出來,指向兆惠,在他之後,另一個暗衛與那些個侍從也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,顯然並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,至於王忠,他可不會武功也沒有武器,隻能躲在眾人後麵。
一聽這話,阿桂有些埋怨地道:“我早跟你說過,不用廢話,直接上去把他們都抓起來就行了,你偏不聽,非要整這一出。”
兆惠沒有說話,也沒有命人動手,隻是盯著暗鷹,他不認識這個男人,但這個全身黑衣的男人卻給他一種極危險的感覺,一旦動起手來,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,所以不敢輕舉妄動。
他不說話,阿桂更急了,催促道:“你還在等什麼,難道真要等他們帶著屍體走了再動手嗎?”
聽著他的話,兆惠咬了咬本就已經緊咬的牙關,道:“所有人聽令,將他們所有人擒下,若有反抗,格殺勿論!”
雖然他感覺到暗鷹很危險,但這一仗勢在必行,不可能因為危險而退縮,不過原本一切皆在掌控中的感覺,此刻已經蕩然無存,尤其是在看到暗鷹出手後。
這個男人簡直就像地獄來的修羅,出劍狠準快,隻是一個呼吸的功夫他便已經殺了一個人,當那個人的鮮血染紅亂葬崗土地的時候,阿桂也覺出不對勁了,從彆人手中搶過一把鋼刀迎了上去,阻止他再繼續殺人。
兆惠原以為來的隻是定王府一些普通的侍從,就算會武功也說不上多利害,豈料竟是會出現這樣一個殺人機器,還有另一個黑衣人,雖然不及暗鷹,但也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。
阿桂在迎上暗鷹後,雖然阻止了他殺其他人,但他也不是暗鷹的對手,身上很快就出現了傷痕,不過阿桂也是一個天生的戰士,彆人受了傷都會心怯,他卻是鬥誌更加激昂,猶如不要命一樣,一時倒真與暗鷹鬥個勢均力敵,不過兆惠清楚,這不過是暫時的,很快阿桂就會再次處於下風,畢竟兩人實力相差的太遠,不是靠鬥誌或是氣氛就能扳平的。
該怎麼辦?照這樣下去,肯定是擋不住王忠等人的,必須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。正當兆惠苦思冥想之時,一個人偷偷摸摸地潛到他身邊,不過他剛舉起刀,寒光一閃,一柄匕首正中他胸口,將剛剛還在跳動的心臟釘死在那裡。
直至那人摔倒在地上,兆惠方才看了他第一眼,也是最後一眼,目光中充滿了諷刺,以為他在想事情且手中沒有武器,就可以輕易殺了他嗎?真是不自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