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問明了事情的經過後,胤禛麵色不善地盯著齊佳氏,“這麼說來,你是故意推六阿哥的?”
齊佳氏剛要說話,淩若攔住她道:“皇上,臣妾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,雖說六阿哥確實摔倒昏迷,但要說燕貴人做的,未免有些證據不足。”
劉氏迅速道:“弘曕頭上的傷還有海棠的話就是鐵證。”
“六阿哥頭上的傷暫且不提,隻說海棠一人,之前燕貴人的宮女要做證,謙嬪說她是燕貴人身邊的人,說話不足為信。但謙嬪不應該忘了,海棠也是你身邊的人,她的立場同樣有偏,所說的話並不能做證。”之前在永壽宮時,淩若之所以不提這些話,就是料到劉氏會鬨到胤禛麵前,早說了隻會令她有所準備,遠不及現在這樣來得好。而且她一直很在意海棠的表現,從覺得在這件事的背後還隱藏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。
果然,劉氏在聽到她的話後,臉色微變,不過她也是反應迅速之人,很快便神色激動地道:“娘娘這麼說是何意,難道您覺得海棠說的是假話,弘曕沒有被人推倒沒有摔傷?”
淩若語氣淡然地道:“本宮親眼看到六阿哥昏迷怎麼會不相信,本宮不相信的僅僅隻是海棠罷了。”
劉氏知道與淩若說不出什麼來,乾脆不予理會,隻一臉悲泣的對胤禛道:“皇上,臣妾相信海棠不會撒謊,再說當時除了海棠之外,就是燕貴人與她的宮女,除了她還會有誰。這次弘曕命大,沒有受什麼要緊的傷,可誰能保證燕貴人下次會對弘曕做什麼,自從上次的事後,她對臣妾一直心存異見,處處與臣妾做對,就連臣妾讓海棠去內務府挑個料子,她也百般阻撓,將本該屬於臣妾的料子都拿了去,這是千真萬確的事,您若不相信,可以傳錢莫多來此詢問。”
此事淩若並不知道,有些愕然地看著正低著頭的齊佳氏,而胤禛的聲音也隨之傳來,“燕雪,謙嬪說的是事實嗎?”
齊佳氏慌張地下道:“回皇上的話,臣妾那次確實在內務府挑了些料子,但並沒有阻撓海棠,隻是……隻是一個誤會罷了。”
胤禛沒有說話,不過從其眼中所透出的寒意,可以看出他對於齊佳氏所說的話並不相信。他自小在宮中長大,知道後宮之中,爭風吃醋,爭寵奪愛是無可避免的事,他一直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但前提是不要太過份,尤其是不要牽扯到子嗣身上,違者必然嚴懲。
淩若斟酌一番後,開口道:“皇上,燕貴人與謙嬪雖然有些誤會,但依臣妾看來,燕貴人應該還不至於動手傷害六阿哥,當中或許有咱們不知道的隱情也說不定。”
胤禛微一點頭,旋即道:“那依貴妃之見,此事該如何處理為好?畢竟當時在場的就隻有他們四個,而弘曕又沒有看到推倒他的人。”
淩若欠一欠身道:“若皇上信得過臣妾,不如就將這件事交由臣妾處理,臣妾必然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,不冤枉了好人,也不會放過膽敢傷害阿哥的人。”
一聽說淩若請纓處理這件事,劉氏連忙道:“皇上,事情根本就是明白無誤,臣妾實不知貴妃娘娘拖著不處置燕貴人是何道理。”
“若燕貴人真犯了事,該怎樣處理就怎樣,但眼下事情顯然還有不明之處,若冒然處置了燕貴人,萬一將來發現她是被冤枉的,又該如何,還是說謙嬪根本就是想陷皇上於不義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