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海笑一笑道:“沒什麼,不過貴妃娘娘有事吩咐咱家出宮一趟,所以特來敬事房領個腰牌。”
“這個何需公公親自來,找人傳個話,我親自給您送去就行了。”此時的白桂與剛才完全是兩副嘴臉。
“這怎麼好意思。”楊海笑說了一句,看向還跪在地上的紫容道:“這是怎麼了,她為何跪在這裡?”
白桂還沒說話,意識到機會來了的紫容趕緊道:“回楊公公的話,奴婢是來問白公公來討要腰牌的,但白公公說腰牌沒了,讓奴婢過幾日再來。奴婢家中老父性命垂危,今日若再不去,隻怕往後都沒機會再見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楊海點點頭,看向白桂道:“白公公,若實在不行的話,就把我這塊腰牌給她吧,瞧著也怪可憐的。而且徐貴人怎麼說也是謹妃娘娘的救命恩人,你說是不是?”
“公公說的是。”白桂連連點頭,隨後對紫容道:“咱家手裡的腰牌確實是沒了,不過看在楊公公的麵上,咱家再問其他管事去要一塊來吧,也算是結個善緣。”
紫容大喜過望,連連磕頭道:“多謝白公公,多謝楊公公。”
在腰牌取來後,楊海與紫容先後離開了敬事房,不過楊海並沒有離宮,而是回到了承乾宮,朝淩若打了個千兒,道:“主子,紫容已經離宮了。”
“敬事房那邊倒是肯給腰牌?”自從給徐氏服下那會令人假孕的藥後,淩若就一直派楊海暗中盯著長悅居的動靜。
“回主子的話,白桂原是不肯給的,奴才在外麵等了一會兒,不見紫容出來,猜想可能是被刁難了,所以便進去找白桂,假意說主子有事吩咐奴才出宮,順道幫著紫容說了幾句好話,他才答應給紫容出宮的腰牌。”
淩若點頭道:“那就好,等得紫容回來時,想必咱們需要的東西便該出現了。”
楊海猶豫了一下道:“主子,這個法子真的能將二阿哥引出來嗎?萬一他抵死不認,徐貴人又不肯說出來,咱們豈非一場空?”
淩若輕笑道:“有沒有聽說過滴血驗親?”
楊海一怔,道:“這個奴才聽說過,但咱們都知道徐貴人並非真的懷孕,要如何驗親。”
安兒亦在一旁道:“是啊,就算不說這些,‘孩子’尚在腹中,要如何相驗?”
“有些事情,並非一定要真實的才有用,哪怕咱們抓不到確切的證據,隻要他們心中有鬼,便有可趁之機。”
麵對淩若這番話,安兒一臉茫然地搖頭道:“奴婢不明白。”
淩若沒有多說,隻道:“到時你就知道了,如今還不到時候。”
且說紫容那邊,一出宮門就快步往城裡趕,好不容易尋到一間藥鋪後,半掩著臉問掌櫃要了一副打胎的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