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虎猜到會有大事,卻萬萬沒有猜到竟會有這樣的事,慌忙再次跪下,“屬下一向忠心於皇上,忠於大清,怎會做出與徐貴人私通之事,屬下實在冤枉。”
那拉氏道:“此乃徐貴人親口所言,難道她還會冤枉你不成?”
劉虎惶恐地道:“屬下當真冤枉,屬下自去慧安寺之後,就一直謹遵皇上之命,未有一絲鬆懈,萬萬沒有做出任何不忠於皇上之事。至於徐貴人……”他將目光轉向徐氏,帶著一絲憤恨道:“實在不知她為何要這樣冤枉屬下!”
對於他的辯解,那拉氏噙了一絲冷笑道:“沒有一個賊會自己承認偷了東西,你劉虎又怎會例外。”
瓜爾佳氏看似漫不經心地道:“如今事情還沒有弄清楚,娘娘就一口咬定劉虎是那個賊,不覺得有失偏頗嗎?說不定二阿哥才是那個真正的賊。”
“弘時絕不會做出那等穢亂之事。”那拉氏一口否定瓜爾佳氏的話,隨後對胤禛道:“皇上,弘時是您的親骨肉,他是怎樣的性子,您最清楚,是萬萬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。”
胤禛沒有理會她,再一次盯著弘時,這次目光更加冷厲,令後者渾身皆冒起涼氣,下意識地想要避開目光,但他不能,若是避了就等於承認他與徐氏有染,所以哪怕心中害怕到極點,也得忍住這個衝動。尤其是像胤禛這樣多疑的君王,稍稍露出一絲破綻,就會禍及全身。
自從淩若說徐氏與索綽羅氏有幾分相似後,胤禛對弘時確實起了疑心,可幾番審視之下,並未發現弘時有心虛之色,一下子倒是難辯真假。
此時,淩若問道:“紫容,你說與徐氏私通之人是二阿哥,可有證據?”
紫容連忙點頭道:“有,奴婢曾在主子廂房中撿到一塊龍形玉佩,乃是二阿哥不甚遺落的。”
徐氏臉色悚變,尖聲道:“你這丫頭,究竟與二阿哥有哪裡過不去,要這樣冤枉二阿哥,明明那塊玉佩……”
不等徐氏把話說完,弘時忽地道:“皇阿瑪,那塊龍形玉佩,確實是兒臣的,但絕不是你紫容說的那樣落在徐貴人房中,乃是兒臣讓王忠特意轉呈給徐貴人的。”
弘時的話令所有人都為之震驚,不明白一直否認與徐氏有關的弘時怎會突然承認私贈玉佩。那拉氏除了震驚之外更有幾分焦急,低斥道:“休得胡說,你何時送過玉佩給徐貴人?”
弘時不急不徐地道:“此事兒臣未事先告之皇額娘,請皇額娘恕罪。”
弘時這個態度令那拉氏意外之餘,緩緩放下心來,是了,弘時既敢主動站出來承認,想必是有化解之法。
胤禛陰沉著臉在椅中坐下,道:“朕倒是很想聽聽,你無緣無故送玉佩給徐貴人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