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眼珠子慌張地亂著,好一會兒方道:“臣妾此生皆毀於劉虎之手,對於他,臣妾不知道還能說什麼。但二阿哥是一個好人,他什麼都沒有做過,卻被紫容肆意陷害,所以臣妾才說了幾句實話。”
“徐貴人說的若真是實話就好了。”若說淩若之前對徐氏還有同情,對利用她還有內疚的話,那麼現在什麼都沒有了。徐氏為了保住弘時,將所有事情都栽到劉虎這個無辜者身上,讓他做弘時的替罪羊,且還口口聲聲說是實話,這個行為,實在愚蠢到可恨的地步。
趁著這個機會,那拉氏道:“皇上,如今事情已經明了,劉虎與徐氏私通,而紫容肆意汙蔑當朝阿哥,居心叵測,實在可恨,依臣妾說,應該即刻杖斃才是。”
一聽這話,紫容頓時慌了起來,迭聲道:“不要,奴婢沒有汙蔑二阿哥,奴婢說的句句屬實,主子此刻腹中的骨肉就是二阿哥的。”
那拉氏眸光一冷,厲斥道:“大膽丫頭,死到臨頭還在滿口謊言,實在可恨至及,皇上……”
“此事暫且未明,紫容說的未必就是假。”胤禛冷漠的言語令那拉氏不敢多言,不過在其心中,不管這件事的結局是什麼,紫容都一定要死,若不是這個丫頭礙手礙腳,劉虎早就成了那隻替罪羊,哪裡還會有這麼多事。
胤禛目光微轉,道:“徐氏,你說劉虎與你私通,那想必劉虎的事情你知道不少,且說來聽聽,譬如他家中可有妻室,是哪一年入的侍衛營。”
徐氏哪裡知道這些,胡亂道:“他……當時說了許多花言巧語,但這些事並不曾有絲毫提及,所以臣妾並不知曉。”
“是嗎?”胤禛雖然在問,但其眉眼間分明有不信之意,眸光一動,道:“四喜,去拿匕首來!”
四喜渾身一顫,卻不敢多說,趕緊下去取了一刀來,恭敬地遞給胤禛,胤禛接過後,掂量了幾下後,看向徐氏,涼聲道:“你剛才說弘時無辜,你並未與他私通是嗎?”
“是。”徐氏不明白胤禛這麼說的用意,顫聲答應著。
“好。”這一刻,胤禛眸光變得幽暗無比,令人無法看清他在想些什麼,“哐鐺”一聲,胤禛將匕首擲在徐氏麵前,毫無溫度地道:“撿起來,證明給朕看。”
“臣妾……不知道皇上要的證明是什麼。”徐氏艱難的問出這句話,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,而胤禛接下來的話,也令她的預感變成真實。
“照著弘時的胸口刺下去,證明你對他並無任何感情。”任誰也想不到,胤禛竟會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,待得回過神來後,那拉氏第一個道:“皇上不可,弘時可是您的兒子,您難不成想讓他以死來證明清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