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盯著他,陰聲道:“徐氏是你殺的?”
江越慌忙否認道:“不是!屬下沒有殺徐貴人,屬下隻記得被人打暈了,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,徐貴人真不是屬下殺的。”
胤禛追問道:“是何人誰打暈你的?”
“屬下沒看到他的臉,而且他出手極快。”見胤禛不說話,江越又急急道:“皇上,屬下所言句句屬實,絕無一句虛假。”
胤禛沒有理會他,上前幾步,看著一刀斃命的徐氏,徐氏死了,這胎兒自然也死了,這麼一來,便不能再用胎血檢驗誰是孩子的阿瑪。屋中隻有徐氏與江越二人,所有出入口,除了門被許多東西堵著之外,窗子被尺許長的釘子釘死,除了江越根本沒有人殺得了徐氏。
誰不想徐氏與腹中胎兒活著,毫無疑問,必是那個通奸者,唯有殺了徐氏和那個孩子,才能保證自己不暴露,這麼說來,難道與徐氏通奸者,不是弘時,不是劉虎,而是眼前這個江越?
在胤禛尋思的時候,淩若與瓜爾佳氏也被眼前所見的情況震驚,看樣子,這個江越就是受那拉氏指派打昏眾看守潛進這裡殺害徐氏的人,可為何總覺得有些怪異。
“你說徐氏不是你殺的,那你的刀呢?”聽得胤禛的話,江越下意識去摸自己腰間的刀,可隻摸到一個刀鞘,刀並不在那裡,不等江越說話,胤禛已經從徐氏胸口拔起鋼刀遞給江越,“這把應該就是你的刀了。”
“不是,不是屬下!”江越急急搖頭,根本不敢去接那把刀,“屬下醒來的時候,徐貴人就已經死了,刀也不是屬下的。”
胤禛冷冷看了他一眼,對身後一眾侍衛道:“將他綁起來帶到正殿。”扔下這句話,胤禛轉身離開,淩若等人緊隨在後。
所有人皆被剛才所看到情況所驚,未曾發現侍衛多了一個,也未發現那個多出來的侍衛一直躲在最後。
且說滿心冤枉的江越被五花大綁帶到正殿後,胤禛還未說話,便見外頭一個人影閃動,緊接著已經被廢為官女子的許氏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,在胤禛跟前跪下,“奴婢給皇上請安,皇上吉祥。”
胤禛皺著眉道:“你進來做什麼?”
許氏垂頭道:“回皇上的話,奴婢知道徐貴人出了事,而剛才奴婢曾聽到一些動靜,雖不知道是否有用,但想著應該告訴皇上,所以冒昧前來求見。”
聽著她的話,胤禛隻說了一個字,“講。”
“是。”許氏應了一聲道:“奴婢今夜一直沒有睡意,又聽到外頭似有什麼動靜,便出來看看,哪知在經過徐貴人屋子時,聽得裡麵有說話聲,一時好奇便湊近了聽,哪知竟是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,他讓徐氏貴人不要怪他,他也是迫不得已,然後奴婢便聽到徐貴人的大叫聲,還說了一句,‘好狠的心’。之後奴婢害怕就回到屋中,直至聽到皇上的聲音,方才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