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丫頭!”那拉氏眸中掠過一抹凶厲的光芒,小寧子說的沒錯,一切皆因為這個丫頭而起,實在該死。
弘時思量道:“皇額娘,若是紫容肯改口的話,應該能消除皇阿瑪對兒臣的疑心。而這……應該也是唯一的辦法了。”
那拉氏神色凝重地道:“本宮知道,所以本宮得好好想想,不能再失去這個唯一的機會了。”
“其實主子大可以控製住紫容的家人,讓她改口。”小寧子說出一個法子,而這也是那拉氏最喜歡用的,但這一次那拉氏卻是搖起了頭,“紫容若是冒然改口,皇上一定會起疑心的,所以這個法子不能用。”
這下子小寧子也沒辦法了,隻能守在一邊,等那拉氏想出法子來。過了許久,那拉氏將弘時喚到身前一陣耳語,聲音之輕,就是連小寧子也不曾聽到。
在其說完後,弘時驚詫地道:“皇額娘,這個法子當真行得通嗎?會不會弄巧成拙?”
那拉氏端過茶抿了一口,道:“你若有更好的法子,可以不理會本宮說的話。”
弘時猶豫了一會兒,道:“那兒臣這就出宮按皇額娘吩咐的去做,隻是兒臣並不知道紫容的家人住在何處。”
“本宮會讓鐘管事將內務府中關於紫容的資料調閱出來後告訴你,你儘快去辦。”在弘時走後,小寧子對麵露倦色的那拉氏道:“主子,您一日一夜未闔眼了,奴才扶您去寢宮歇一會兒吧?“
那拉氏確實是累了,點頭由著小寧子扶她進去,在小寧子替她除下花盆底鞋的時候,突然道:“小寧子,你說徐氏去慧安寺是巧合嗎?”
小寧子想了一下道:“奴才覺得應該不是,否則那個時候劉虎就不會那麼留心徐氏房中的情況,還險些抓到了二阿哥。”
那拉氏平躺在床上,道:“換句話說,瓜爾佳氏的病還有欽天監監正的話都是假的了?一切都隻是為了引弘時去慧安寺見徐氏。”
“這個奴才實在說不好,因為奴才與主子都曾見過謹妃,著實不像是假裝的。”小寧子自己也覺得前後矛盾,但當中的矛盾他實在解釋不了,隻是將心中所想如實說出來罷了。
那拉氏盯著帳頂放置了新鮮花瓣的金球,一邊思索一邊道:“謹妃的症狀是吃不下東西,吃過即吐,而太醫又診不出任何病症……”在重複了遍數最後那句話後,她豁然從床上坐起,帶著一絲驚意道:“本宮知道謹妃為何會如此了,她沒命,什麼病都沒有。”
“恕奴才不明白,既沒病她又為何吃了即吐,難不成真是像欽天監監正說的那樣……”不等小寧子把話說完,那拉氏已然冷笑道:“什麼事情都沒有,一切都是謹妃自己鬨出來的。想將東西吐出來並不麻煩,隻需要摳摳喉嚨,或是吃些催吐的藥便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