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時用力地掙紮,想要擺脫脖子上的鬼爪,卻徒勞無功,脖子被死死掐住,無法呼吸,意識亦漸漸變的模糊起來。
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,猛地一睜眼,發現眼前根本沒有徐氏的冤魂,脖子也沒被任何東西抓著,隻有一個王忠擔憂地站在底下。至於天色依然亮著,根本沒有入夜。
剛才……僅僅隻是一個噩夢,也幸好隻是一個噩夢。
王忠看著滿頭大汗的弘時,小心翼翼地道:“王爺,您怎麼了,可是做惡夢了?”
弘時抹去額上的冷汗,冷聲道:“本王沒事,你進來做什麼。”
一聽這話,王忠趕緊道:“啟稟王爺,外頭來了一個遊方僧人,要求見王爺。”
弘時皺了皺眉道:“僧人?想必是來化緣的,皇阿瑪信佛,敬重這些僧人,你拿些銀子給他就是了。這種小事還需要向本王稟報嗎?真是越來越不會當差了。”
王忠低頭道:“回王爺的話,奴才原本也是這樣做的,但那僧人很奇怪,不要銀子,隻求見王爺一麵,還說……”見他吞吐著不說下去,弘時不耐地催促道:“吞吞吐吐的做什麼,趕緊說。”
王忠答應一聲,低聲道:“他說王爺若不見他會有大難,還說……此事皆因一個女子而起。”
聽得這話,弘時悚然起身,因一個女子而起……難不成是在說徐氏?想起自己剛才做的那個惡夢,弘時額頭再次冒出冷汗來。想了一會兒,他道:“將那僧人帶進來。”
王忠依言離去,不一會兒帶了一個身著土黃色僧袍,年約五旬,看著慈眉善目的僧人進來,此人一進來便單手豎在胸前,道:“阿彌陀佛,貧僧了然見過定王爺。”
弘時從長案後走下來,一邊打量著他一邊道:“免禮,不知大師來自哪座古刹?”
自稱了然的僧人再次喧了聲佛號,道:“貧僧來自洛陽白馬寺。”
弘時微一點頭,道:“大師既是白馬寺的高僧,為何不在寺中清修,而要來到這京城之地?”
“貧僧從數年前起就離開寺院,四處雲遊化緣,前幾日方才來到京城。”
弘時負手從其身邊走過,“既是雲遊化緣,為何本王府裡的下人拿銀子給大師,大師不肯收,反而非要見本王,大師可是看不上那些銀子?”
“王爺誤會了,貧僧途經王府,發現府中被陰氣籠罩,頗有不詳之兆,仔細推算,發現府中有惡鬼作祟,而這惡鬼纏住的不是彆人,正是王爺您。”
弘時極力控製著臉上的表情,仰天一笑道:“大師說笑了,這朗朗乾坤下,如何會有惡鬼,再說本王一向光明正大,惡鬼無事纏本王做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