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從一開始就錯了!”弘曆心中的恨意根本不是言語所能描述的,這是他與明玉的第一個孩子,從其被診出有喜的那一刻開始,就一直盼著,眼見著明玉的腹部一天一天大起來,他心裡充滿了歡喜,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全部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破壞了,叫他怎麼不恨。
弘曆緩緩揚起刀,瑕月尖叫一聲,爬起來往外逃去,猶如喪家之犬,弘曆想要去追卻被弘晝死死攔住,“放開我!”
弘晝哪裡敢放,死命拉住道:“四哥,你冷靜一些,不要衝動!”
“她害死了我的孩子,你要我怎麼冷靜!”從一開始,弘曆就厭惡透了用計嫁入王府,並百般離間他與弘晝的瑕月,自她入府之後,他就一直不假辭色,更沒有在她房中留宿過一夜,一直到現在,她仍是處子之身。
“不能冷靜也得冷靜。”麵對近乎失去理智的弘曆,弘晝也是低吼了起來,隨後強行奪下他手裡的刀,扔在一邊,道:“殺了她倒是能一時痛快,但接下來呢,你要怎麼向皇阿瑪與貴妃娘娘交待。還有英格,他會看著自己女兒白死嗎?不會,他會趁這個機會,讓皇阿瑪治你殺人之罪,讓你在宗人府度過一輩子,這是你要的嗎?”關於英格的話,弘時說得極輕,不是站在他們身邊,根本聽不見。
見弘曆不說話,他輕出一口氣,再次道:“這次你我都看得出來,那拉瑕月是故意害四嫂,不管她認不認,四哥都可以順理成章的治她的罪,卻不能殺她。這不是為了她,而是為了四哥。”
弘晝的一再勸說,終於讓弘曆將胸口的氣漸漸壓了下來,他本不是那麼不冷靜的人,但眼見明玉受苦並且失了孩子,恨意一時蓋過了理智,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。
他們的話瑕月並不能清楚的聽到,卻能看到弘曆神情的變化,當看到那抹凶光在其眼中斂中去,暗暗鬆了口氣,然下一刻,便聽得弘曆道:“將側福晉關起來,等候處置。”
瑕月哀求的看著弘晝,但這一次,後者什麼也沒有再說,隻是看著她被人帶走,而弘曆則一直陪在明玉身邊,看著她在昏昏沉沉中吃藥睡去。
弘晝放心不下,也陪了一夜,直至臨上朝之前方才回到府中,而在弘晝走後,弘曆也命小鄭子將朝服拿來,為他更衣。
待小鄭子回來時,身後還跟了一個人,卻是府中的侍衛阿德,弘曆看了他一眼,捏著鼻梁道:“府裡出事了嗎?”
“是,昨夜有人潛埋王爺書房,從中取走了一樣東西。”聽到阿德的話,弘曆想起一件事來,趕緊往身上一摸,發現密旨果然沒帶在身上,應該是當時一時心急不甚拉在了書房。
弘曆皺一皺眉問道:“後來呢?”
阿德一五一十地道:“屬下照王爺的吩咐沒有驚動他,而是一路尾隨跟著他去了後院,發現他就著底下的門縫將東西遞了出去,過了一個多時辰,又遞了回來,他將東西放回到書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