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答應終於想通了,往後該怎麼做,想必心裡也清楚了,你放心,有需要時,本宮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多謝娘娘。”劉氏起身後行了一禮,退出了坤寧宮,在劉氏走的不見蹤影後,那拉氏轉頭對弘時道:“現在可明白本宮為何明知不可能成功,依然要幫著劉氏向皇上進言了嗎?”
弘時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,“兒臣明白了,皇額娘是要讓劉氏絕望,因為隻有在絕望的情況下,她才會不顧一切,去做一些皇額娘希望她做的事。”
那拉氏讚許地看了他一眼,“不錯,就是這麼個理兒,謹妃就像以前的溫如言,是鈕祜祿氏的左膀右臂。剛才那些話本宮之前明的暗的,不是沒有與劉氏說過,但她雖然討好本宮,卻不甘心做本宮的棋子,一直不願乖乖聽話,迫不得已,本宮唯有設這樣的一個局,讓她明白,她早就已經沒有退路了,隻能按本宮說的去做。”說到此處,她陰陰一笑道:“鈕祜祿氏母子害死了你舅舅,斷了你我一臂,又讓你被奪了差事,被迫賦閒在家;若是來而不往,豈非顯得本宮不懂禮數。”
一提到這個,弘時眼中也充滿了恨意,“皇額娘說得極是,兒臣迫不及待想看到謹妃死時,熹貴妃悲痛欲絕的表情。”
“會的,你很快會看到,而且……這遠不是結局!”那拉氏陰笑著,像是夜梟,又像是鬼魅,令人不寒而栗。
至於劉氏,她雖然沒聽到那拉氏這番話,但多少猜到一些那拉氏的心思,可是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,弘曕將被永遠奪走的恐懼占據了她的心思,隻要能夠奪回弘曕,能夠變成昔日的謙嬪娘娘,就算被當成棋子又如何。
雍正七年的正月初一,原是不動朱筆,不上朝的,可是一封急報的到來,卻是徹底攪亂了這一日的平靜,胤禛看過急報後,報了一連串官員的名字,皆是朝中一等一的大官,包括允禮允祥在內,讓四喜立刻傳他們入宮見駕。
就在四喜答應一聲準備退下去傳旨的時候,胤禛又喚住道:“慢著,怡親王身子不好,還是不要驚動他了,讓其他人入宮見朕便可。”
剛才他下意識地要找允詳來商量這件事,然在回過神後,卻猛然想起允祥的身子,任何一個為他診過脈的大夫都說,他是絕對不能再操勞費神的,否則原本就不多的日子會流逝得更快。
待得允禮等人匆匆忙忙來到養心殿後,知曉了胤禛是因何事如此急著召見他們。急報是邊關送來的,這兩年一直還算太平的準葛爾開始蠢蠢欲動,甚至對大清駐軍發起了幾次攻擊,雖然隻是試探性的,並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,且很快退去,但這樣的行徑無疑引起了守軍將領嶽忠祺的注意,派人八百裡加急,送來奏報。
看到那封急報,眾人心中皆有些發沉,才太平了多久,就又要起戰爭了嗎?如今全國施行新政,本就充滿了許多不穩定,再起戰爭,無疑是雪上加霜。
胤禛掃視了眾一眼,道:“眾位愛卿都已經看過了,對此,你們有何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