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老太醫這樣說,瓜爾佳氏依然不住搖頭,神色痛苦不堪,口中不住喃喃說著,“為什麼,為什麼會弄成這樣,我為什麼要打弘曕。”說到後麵,她突然笑了起來,且是那種特彆尖利的笑,她狠狠瞪著弘曕道:“我待他這麼好,他卻想回到劉氏那個賤人身邊,原本就該死!”
胤禛沒想到瓜爾佳氏當著他的麵還敢說這樣的話,氣不打一處來,抱著弘曕起身喝斥道:“謹妃,你莫要太過份了。”
瓜爾佳氏吃吃一笑,神色顛狂地道:“臣妾哪裡過份,說的皆是實話,他這樣白眼狼就算是打死也是應該的。”
胤禛氣極,厲聲道:“四喜,上去掌她的嘴!”
從剛才起,淩若就一直在留心觀察瓜爾佳氏的神情,此刻聽見胤禛的話,連忙道:“皇上且慢。”
胤禛神色頗有些不善地道:“你還想要替她求情?”
瓜爾佳氏的行為還有言語,早已經超出了他的底限,也虧得是淩若開口,若是彆人的話,他根本不會理會。
淩若屈一屈膝道:“臣妾不敢,臣妾隻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,皇上應該記得,臣妾曾與皇上說過,謹妃很可能被人下了藥,使得她舉止怪異,甚至之前臣妾與徐太醫過來的時候,她乍一眼,連徐太醫都忘了。所以臣妾以為謹妃之所以會對六阿哥做出這樣的事來,應該不是本意。”見胤禛不說話,她再次道:“臣妾與謹妃多年姐妹,臣妾很清楚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還望皇上明鑒。”
經淩若這麼一提醒,胤禛亦想起這回事來,壓下心中的惱怒,道:“周明華還有徐太醫,皆為她看過了,怎麼說?果真是被人下了藥嗎?”
“尚不敢肯定,但姐姐性格反差如何之大,應該有很大的可能。”淩若話音剛落,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,沒能站穩一下子摔在地上,推她的不是彆人,正是瓜爾佳氏,“我不用你幫我求情,我沒病,也沒被人下藥,我好得很,不需要你在這裡惺惺作態!”說罷,她又露出詭異的笑容,唱起了曲子。
看到這裡,胤禛哪裡還會看不出問題,沒有再讓四喜掌嘴,而是讓宮人看住瓜爾佳氏,不要讓她四處亂走,他自己則抱著弘曕離去。
這個時候,瓜爾佳氏似又恢複了理智,看到弘曕離去,緊張地道:“皇上,您要帶弘曕去哪裡?”
胤禛腳步一頓,卻不曾回頭,隻是扔下一句話,“他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。”
“弘曕……”瓜爾佳氏沒有阻止,隻是看著一直躲在胤禛懷中不曾看過她一眼的弘曕流淚,淩若忍著剛才摔到的痛楚走到她身後,安慰道:“姐姐彆太難過了,徐太醫一定有辦法醫好你,到時候六阿哥又會回到你身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