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若冷哼一聲道:“牽強與否,到了皇上麵前,自有定論,劉氏,你唯一的活路就是說出你的同謀,否則隻有死路一條。”她很清楚,從茶葉開始,那麼多事,單憑劉氏一人是不可能完成的,其中必然有皇後的身影。
劉氏正要說話,耳中突然傳來那拉氏的聲音,“同謀?劉答應與誰同謀了?”
回頭看去,果見那拉氏站在門口,劉氏連忙爬過去泣聲道:“娘娘,救命,熹貴妃不分青紅皂白就說臣妾謀害謹妃,掌摑臣妾不止,還要臣妾說出什麼同謀。”
“放心,本宮既然來了,就一定會為你做主。”說著,她對金姑道:“還不快扶你家主子起來。”
在劉氏的啜泣中,她來到一言不發的淩若身前,“熹貴妃,你雖奉皇上之命暫攝六宮,品階也比劉答應高上許多,可這樣冤枉劉答應還掌摑她,怎麼著也說不過去。”
淩若冷冷看著她道:“劉氏謀害謹妃,臣妾莫說是掌摑她,就是即刻杖斃了她,也說得過去。”
那拉氏長眉輕挑,訝然道:“劉答應謀害謹妃,這話從何說起?”
不等淩若說話,劉氏便趕緊道:“就因為謹妃在臣妾去看她的時候發瘋跑到臨淵池,熹貴妃就說是臣妾蓄意謀害謹妃,還說之前的謹妃發瘋的事也是臣妾指使弘曕所為。事實上,臣妾與弘曕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,哪裡能指使得了他。”
那拉氏細細聽了之後道:“可不正是嗎?本宮知道熹貴妃緊張謹妃,可也不能胡亂冤枉他人,謹妃瘋顛,她做什麼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,如何能怪到劉答應頭上。”
淩若毫不示弱地道:“若真與她無關,為何要謊稱扭傷了腳?娘娘說臣妾胡亂冤枉她,娘娘又何嘗不是胡亂坦護。”
“臣妾是真的扭傷了腳,隻是不知為何,表麵看不出來而已。”到了這個時候,劉氏也隻有咬緊牙關死撐下去了。
淩若冷笑道:“希望到了太醫乃至皇上麵前,劉答應也能這樣說。”說罷,她吩咐道:“水秀,你去請皇上過來,就說本宮已經找到了給謹妃下瘋藥的人。”
那拉氏朝小寧子瞥了一眼,後者會意地攔住水秀的去路,淩若眸光一冷,凝聲道:“娘娘當真準備坦護劉氏?”
“隻是一個還沒弄清楚的扭傷罷了,就說劉氏謀害謹妃,還鬨得要請皇上那麼嚴重,熹貴妃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,怎麼著也要等事情查清楚後再說。”
“皇上英明神武,必然能夠看出究竟是臣妾小題大做,還是劉氏心懷不軌。”不等那拉氏開口,她又道:“不對,除了劉氏還有她的同謀,娘娘,您說劉氏的同謀是何許人也?”
“此事尚未定論,熹貴妃要本宮如何回答你。”說到此處,那拉氏目光在淩若臉上打了個轉道:“難不成熹貴妃想說本宮就是那個同謀?”
淩若自不會順著她的話說下去,低頭道:“臣妾不敢,一切還是等皇上來了再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