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沒有針對她,事實上皇後確實很可疑。”事關瓜爾佳氏,淩若沒有辦法不讓自己激動。
在彼此的對視中,胤禛眼中漸漸流露出失望之意,“你何時變得這麼偏激,這麼不可理喻?”
“那皇上呢,皇上還像以前那樣信任臣妾說的每一句話嗎?”在這一句反問過後,兩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直至天邊最後一縷晚霞消失後,胤禛方才沉沉歎了口氣道:“以後你不要再去見弘曕了,相信他也不會想見你。”
淩若沒有說什麼,隻是在離去前道:“皇上打算讓何人來撫養六阿哥?”
胤禛也知道不可能一直讓弘曕留在養心殿,但這件事,他始終還沒有想好,遂道: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淩若默默點頭,退出了養心殿,此時夜色已經覆蓋了每一處角落,四喜走過來將一盞氣死風燈交給楊海,小聲道:“皇上最近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,難免脾氣差些,娘娘您彆往心裡去。”
淩若沒有說話,隻是扶著楊海的手緩步離去,路上,楊海輕聲道:“主子,您真的在生皇上的氣嗎?”
淩若沒有回答,而是道:“怎麼了?”
楊海斟酌了一下話語道:“六阿哥的那些話,奴才也聽到了,應該是皇後娘娘利用六阿哥來離間主子與皇上的,這一點主子您也應該明白,若您生氣,就是中了皇後娘娘的計。”
淩若輕歎一聲,回頭看了一眼沉寂在黑暗中的養心殿,“本宮知道,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皇上竟然還會不信本宮,實在令本宮有些心寒。”
楊海瞅了她一眼,欲言又止,淩若見狀道:“有什麼話就說吧。”
楊海用力咬了一下牙道:“恕奴才直言,皇上之所以不信主子,也是因為主子曾騙了皇上之故,再加上皇後娘娘慣會在皇上麵前演戲,您不應該全部都怪在皇上身上。”
淩若並沒有因他的話生氣或是不高興,隻是淡淡地道:“你說的沒錯,這件事皇上與本宮都有不對的地方,或許說本宮錯的更多,實在沒有資格怪皇上。”
“奴才不是這個意思,奴才是想著,您應該與皇上好好說說,這樣說不定就……”楊海急切的想要解釋,淩若隻是道:“行了,本宮知道你想說什麼,待皇上與本宮都冷靜一些後再說吧。”
之後這一路,誰都沒有再說過話,待到了承乾宮,戴佳氏竟是迎了出來,拍著胸口道:“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,臣妾等在這裡,可真是提心吊膽的很,皇上那邊還好嗎?要不要臣妾陪您再去找找六阿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