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這靜心香的害處在哪裡,他暫時還未可知,且下一步該如何走,也得細細盤算才行,畢竟錢莫多還有鈕祜祿氏都是宮裡頭的人,與這姓陳的不同,輕易動不得。
順天府還在滿城搜查陳老板,殊不知他早就變成了一具被草草掩埋的屍體,而陳老板失蹤的事,也在幾日後傳到了淩若耳中,後者想了一會兒突然輕歎了起來,“看來,他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楊海好奇地道:“主子這話從何說起?”
淩若遙望著天邊的浮雲,幽幽道:“你想想,陳老板失蹤前幾天,誰去找過他?”
楊海不假思索地道:“錢總管還有……”說到這裡,臉色有些難受,“主子,您覺得陳老板的失蹤與二阿哥有關?”
“二阿哥既然對靜心香上了心,就不是三言兩語能打發的,這一點本宮也料到了,但怎麼也沒想到,他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,倒是本宮疏忽,害了陳老板的性命。”
見淩若神色憂傷,水秀安慰道:“主子也彆想的這麼壞,說不定二阿哥問完了事就將他給放回來了呢。”
楊海搖頭道:“不會的,二阿哥與皇後娘娘雖非親生母子,卻是一個心腸,為了自己,殺幾個人根本不算什麼,你彆忘了他連四阿哥都想殺。”
淩若走到門邊,扶著門框黯然道:“本宮說過會護陳老板周全,結果卻是食言了,實在不該。”
楊海上前勸解道:“主子,您不是神仙,不可能未卜先知,想來陳老板也不會怪您的。”
淩若搖搖頭沒有說話,倒是水秀緊張地問道:“主子,二阿哥既然已經找陳老板動手了,那他下一步會不會找錢總管?還有,萬一他猜到是您的話,水月可就危險了。”
“本宮早前就囑咐過水月,讓她千萬不要出寶親王府。”淩若的話令水秀鬆了一口氣,她與水月情同姐妹,對水月的安危自然尤為緊張。
楊海低頭想了一會兒,憂聲道:“主子,二阿哥既然發現了這件事,又抓走了陳老板,皇後斷無不知之理,也就是說,她不會再用這靜心香了,那咱們所做的一切豈非都白費了?”
淩若冷笑道:“不會的,皇後用這香也有一段時間了,想要擺脫豈是簡單之事,想必她現在已經深有體會了。”
淩若說的沒錯,那拉氏從沒有一刻感覺像現在這麼難熬過,體內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,恨不得把皮膚撓開。在其耳邊,更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回響著――點香,快些點香,隻要點了香就不用這麼難受了。
那拉氏拚命忍住這個衝動,點香確實不會那麼難受,但那僅僅隻是飲鳩止渴,下一次還會這個樣子。
“主子,您忍著些,很快就過去了。”小寧子緊張地看著一臉痛苦的那拉氏,他沒有想到這香竟有如此大的威力,隻是幾天沒點罷了,主子就一天比一天難受,好幾次甚至失去的理智,非要點香,他隻能死命攔住。
“本宮……本宮一定要……要殺了鈕祜祿氏這個賤……賤人,以報今日之恨!”這一句話,那拉氏說得斷斷續續,可見她現在忍受的是何等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