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禮鄭重地道:“請皇上放心,臣一定不讓準葛爾侵占我大清一分土地。因為這是先祖浴血打下來的江山,他們沒資格踏上。”
胤禛走到允禮麵前,示意他起身後道:“好!沒有什麼比這份心更重要。大軍之前曾受過一次襲擊,雖然損失不大,但終歸不利軍心,再加上準葛爾那邊配有火炮與火槍,打起來更加艱難,所以你這一次去,朕會將火器營調派給你。”
允禮一驚,連忙道:“萬萬不可,火器營自設立以來,就一直是守衛京畿安全的,從來沒有全營離開京城的事。”
“這一點你不必擔心,除了火器營之外,還有步兵衙門、豐台大營和健銳營守衛京畿,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。相反,你若是輸了這場仗,京城就算有火器營也守不住。邊關……才是至關緊要的,明白嗎?”
麵對胤禛這番話,允禮不再推辭“臣明白,臣一定不付皇上所托。”
胤禛沒有再說什麼,隻是用力拍拍允禮的肩膀,這已是最好的言語與信任,除了允祥之外,他最為信任的兄弟也隻有這個老十七了。
在散朝之後,允禮並沒有離開,胤禛看了他一眼道:“怎麼了,還有事情要與朕說嗎?”
“是。”允禮囁嚅著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,胤禛皺眉道:“有什麼話就說,莫要吞吞吐吐的,讓人瞧見像什麼樣子。”
聽得他這話,允禮深吸一口氣跪下道:“若臣這次能夠得勝歸來,能否求皇上一件事。”
胤禛沒有說什麼,隻以目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,允禮低聲道:“臣不要皇上任何賞賜,隻想為額娘再求一個太妃的名份,讓她百年之後,可以入葬皇陵,伴隨在皇阿瑪身邊。”
“陳氏?”胤禛眸光一冷道:“朕已經允你所求,讓她可以留在你府中頤養天年,她還不滿足嗎?”
麵對胤禛不悅的語氣,允禮連忙道:“啟稟皇上,與額娘無關,是臣不忍心見整日鬱鬱寡歡,愁眉不展。額娘自十幾歲時就入宮伴駕,直至皇阿瑪殯天,她心中一直記掛著皇阿瑪,從未忘記過,每每想到百年之後不能伴在皇阿瑪身邊就暗自垂淚,兒臣身為人子,實在不忍額娘如此痛苦,所以鬥膽向皇上懇求,還請皇上開恩。”
“陳氏之罪,你是知道的,她指使萍兒陷害皇後,乃是大罪,之前朕已經因為你之故網開一麵。”
允禮痛聲道:“臣知道,臣也知不該令皇上為難,但她畢竟是臣的額娘,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,若眼看著額娘痛苦,臣卻什麼都不做,臣就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子孫。”
麵對他的一再哀求,胤禛歎氣道:“若朕不答應,你是不是準備就這樣一直跪下去,逼迫朕答應?”
允禮低頭道:“臣不敢,臣會在得勝歸來後,再向皇上懇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