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羅微微一驚,道:“格格,您真打算讓全府上下的人都做棉衣嗎?”
瑕月斜睨了她一眼道:“怎麼了,你不願意?”
阿羅連忙道:“奴婢不是這個意思,而是擔心格格您,府裡頭雖然人不算多,但個個都不是易與之輩,到時候怕是會出來許多言語,對格格您不利。”
“不,你錯了。”瑕月詭異地一笑,“若那些人真出了言語,不利的隻會是他們自己。其實說到底,棉衣這件事,熹貴妃也好,王爺也好,都是樂見其成的,做的越多他們越高興。若府中有人在這件事上諸多言語,並且傳到王爺耳中,你說會有什麼結果?”
其實做棉衣這件事討好淩若這件事,她並沒有做錯,隻是她不該為了急於表現,獨自攬在身上,如今被淩若這麼一訓,她倒是想到了另一個方法。
阿羅恍然道:“奴婢明白了,格格真是好計策。”
“好計策?這還遠遠說不上。”瑕月倚著車廂漫然道:“既然要做了,就索性將這件事做大一些。”
“做大一些?”阿羅茫然地重複這句話,“格格不是已經打算讓全府都一起做棉衣了嗎?還要如何大?”
瑕月漫不經心的說出一句令阿羅半天回不過神的話來,“全京城如何?”
瑕月並不是信口開河,回府中與明玉說了讓全府上下一起幫著縫製棉衣的事後,便向她請求出府,說想去相識的府邸說說,讓他們也幫著一起縫製,越早一刻將棉衣縫製好,邊關將士就能越早穿到。他們為大清拚死戰鬥已是很可憐,怎可讓他們再因寒冷而失去性命。
她這番話令明玉大為感動,當即便要與她一起去各家府邸遊說,但瑕月說她身為嫡福晉不該這樣拋頭露麵,很可能惹來非議,還是一切由她出麵為好。
明玉對她一向信任,不止沒有任何懷疑,還對她頗為憐惜,怕她萬一被人拒絕,或是吃了閉門羹可如何是好。
對此,瑕月隻是淡然笑道:“嫡福晉不必擔心妾身,就算真被人拒絕了也沒什麼,隻要儘了力,不負自己的良心便足夠了。”
“都說了讓你私底下不要叫我嫡福晉。”明玉握一握她的手道:“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去吧,府中的事我會安排妥當,棉布與棉花我也會讓人去兵部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