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要她喂,我討厭她!”麵對弘曕的叫嚷,水秀在一旁道:“六阿哥,其實主子真的很關心您,雖然罰的人是您,但她心裡比您還要難過,要不然也不會冒雨過來看您,更不會守著您一夜,您就彆恨主子了。”
剛才那一頓尖叫耗儘了弘曕剛剛恢複的一點力氣,令他現在隻能有氣無力地道:“我就要恨她,與你何乾!”
水秀見他聽不進去,隻能道:“好好好,您想恨誰就恨誰,奴婢管不了,隻求您待會兒把藥給喝了,早些讓身子好起來就行。”
弘曕彆過頭不理會她,在喝了藥後又沉沉睡去,待得一覺醒來時,肚子有些餓,正想叫宮人進來備些吃的,便有聲音在耳邊響起,“奴才讓人備了雞絲香菇粥,六阿哥可要吃一些?”
弘曕轉頭看去,道:“你是……熹貴妃身邊的三福?”
三福垂首道:“是,楊海與水秀累了一夜都去睡了,貴妃放心不下您,所以讓奴才來這裡守著,這粥也是貴妃娘娘親手熬的。”
一聽到這話,弘曕立刻彆過頭道:“我才不要吃她煮的東西呢,快拿走,彆在這裡礙眼。”
三福不僅沒有離開,反而還拖著一條不便的腿,將粥擺到弘曕床邊,輕聲道:“您聞聞,熬足了火候,香得很呢。”
他這麼一拿近,索繞在鼻尖的香氣頓時變得濃鬱起來,令弘曕越發感覺到腹餓難受,可又不甘就這麼示弱,彆過頭去倔強地道:“都說了不吃,趕緊拿走。”
三福望著他的後腦勺,故作可惜地道:“這樣啊,那奴才隻能拿去倒了,唉,想想真是有些可惜,這麼好的粥居然沒人吃。”
一聽這話,弘曕忍不住轉過臉來,“讓你拿下去,你自己去吃就是了,乾嘛非要倒了。”
“貴妃娘娘交待過,這粥隻能六阿哥一人吃,彆人要是敢嘗一口,就立刻割了舌頭,您說奴才哪裡敢吃,隻能是倒了。”
“還說我不知體恤下人,她自己不是一樣凶惡得很。”弘曕喃喃說了一句,眼見三福端著粥就要出門了,他摳著臉不自在地道:“你……你也彆倒了,我就勉強吃一點吧。”
“嗻。”三福忍著嘴邊的笑意,扶弘曕倚在床頭,然後盛了一碗遞給他,“六阿哥小心些,還有點燙呢!”
弘曕起初還小口小口吃著,到後麵,已是連吞帶咽,根本不管這粥還有些燙,將整碗粥喝的一點不剩方才滿意地放下碗。
見三福跛著腳把碗放到桌上,他好奇地道:“你這隻腳怎麼斷了,是被她打斷的嗎?”
“六阿哥您是說貴妃娘娘?”見弘曕點頭,他微微一笑道:“六阿哥有沒有興趣聽聽奴才的故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