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爾丹起身道:“你是說……本王再次征戰的時機已經到了?”
“不錯,四年時間雖然不能令準葛爾徹底休養生息,但至少恢複大半,足以再戰。反觀大清,嶽忠祺已死,果親王殘廢,唯一有資格與汗王一戰的,也就一個佛標,這些年來,我著力研究佛標的用兵習慣,不說十成,但至少有七八成情況可以克製住他。”
葛爾丹聞言,忽地冷笑了起來,“差一點就讓你騙了,弘時,你這張嘴皮子倒真是利害,居然騙到本王頭上來了,真當本王好唬弄嗎?”
弘時訝然道:“汗王何出此言?”
葛爾丹冷哼一聲道:“你剛才說大清最好的將士領兵來戰,你也有六成把握取勝,如今又說對上佛標有七八成,究竟哪一句才是真。”
“汗王誤會了,這兩句話皆是真的,諸將領中有資格與汗王一戰的確實隻有一個佛標,但佛標絕對不是大清最好的將領。”
葛爾丹追問道:“那是何人?可彆告訴本王說是允禮,他已經成了一個殘廢,哪裡還能帶兵出征,充其量隻能做一個軍師。”
“汗王該不會忘了我那位那皇阿瑪了吧,論帶兵之能力,他可絕不會輸給果親王。”弘時此言大出葛爾丹意料之外,好一會兒方回過味來,擰眉道:“你是說清帝禦駕親征?”
“不錯,以現在這個情況,一旦佛標戰敗,胤禛十有八九會禦駕親征,打敗了他,對汗王來說意味著什麼,相信不用我說,汗王心裡也清楚得很。”
葛爾丹負手在帳中來回走了幾圈,道:“本王聽說清帝身子積勞成疾,整日臥病在床,怎可能帶兵出征,反倒是寶親王弘曆,也就是你的四弟,雖然不過二十餘歲,但聰敏過人,文武雙全,他出戰的可能性倒是極大。”
“汗王會這麼說,隻能說您還不了解胤禛。”此時的弘時,提起胤禛時,直呼其名,絲毫沒有尊敬之意,“弘曆是他最看重的兒子,也是他默認的繼承人,換句話說,就是大清的未來。他是絕對不會讓弘曆有絲毫危險的,更不要說上戰場,他唯一會做的,就是替弘曆掃除登基前的所有障礙,讓他可以順利登基成為新君。不過,就算我估計錯了,真的是弘曆帶兵出征,也不會有什麼問題,因為他一樣會敗在我的手裡。”
葛爾丹打量了他一眼道:“看來有這麼一個弟弟,對你來說,並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“若不是他們母子,我與皇額娘如何會落到今日的地步!”弘時恨恨地說了一句,道:“如何,汗王可有決定了?”
“出征大清,並非不可,不過戰爭不是兒戲,不能隻憑你幾句話,本王就答應。”葛爾丹頓一頓,道:“本王與你來一場演練,本王與允禮交過手,會極力模仿他的用兵之法,你若能贏了本王,本王就同意出兵,並讓你做前鋒!”
弘時沒有絲毫猶豫,當即道:“好,一言為定!”
演練定在三日之後,模仿允禮用兵的葛爾丹與弘時各領一千人馬,各使手段,最終,弘時以損失一半的代價,全殲了葛爾丹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