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喜見胤禛雙手微抖,連忙道:“皇上您彆擔心,五阿哥吉人天相,一定可以熬過這一劫的。”
胤禛抿著唇沒有說話,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容遠的背影,這樣不知過了多久,終於看到容遠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胤禛連忙上去道:“怎麼了,弘晝是不是沒事了?”
“回皇上的話,尚不敢肯定,五貝勒傷得很重,能否熬過這一次,還得看他自己,草民隻能儘全力。”容遠話音剛落,胤禛便道:“一定……一定要救弘晝,他才過弱冠之齡,不應該這樣早早離開的。”
“草民明白皇上的心情,草民一定會用生平所學,救治五貝勒,皇上不要太過擔心,畢竟您的身子也不好。”
“朕沒事。”這話音剛,胤禛便劇烈地咳嗽起來,胸口悶得難受,幸有容遠在旁,施針之後,感覺舒服了許多。
容遠收起銀針後道:“皇上,您還是早些回宮休息吧,五貝勒一有什麼情況,草民就讓人去稟告您。”
胤禛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沒什麼用,隻是他實在放心不下弘晝,待得看著弘晝將煎好的藥半咽半吐地喝下後,方才離去。
宮裡頭,裕嬪正在承乾宮中與淩若說話,“娘娘,您說弘晝這孩子會去哪裡,一夜都未回府,也沒個信兒帶回來,可是讓人著急。平日裡,他也不是個沒分寸的人,怎麼這次就一點消息也沒有。還有皇上一下早朝就出宮了,也不知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,娘娘您說弘晝會不會出事?”
今兒個一早,弘晝嫡福晉吳庫紮氏便入宮求見耿氏,昨夜弘晝一夜未歸,且連個消息也沒有,她擔心之餘,便讓人去戶部問問,豈知戶部的人說弘晝昨夜裡就回去後,之後就再沒有見過。吳庫紮氏覺得不對勁,又去問了寶親王府,同樣沒見過弘晝,她不知該怎麼辦,便入宮求見耿氏,雖然耿氏口中安慰她不要著急,心裡頭卻同樣擔心得很,去養心殿見胤禛,偏巧他又出宮去了,令耿氏越發擔心。
“你莫要自己嚇自己,說不定根本就沒什麼事,五阿哥就是與人多喝了幾杯酒,喝糊塗過去,忘了派人回府中報信。”淩若出去散步的時候,碰巧碰見耿氏,見她憂心忡忡,便過去問了幾句,方知是這麼一回事。
“臣妾也希望是自己多心,可不知道為什麼,從昨兒個夜裡到現在,臣妾這右眼皮子一直在跳,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。”
“你總這樣想,沒事都要給你整出事來了,好了,先彆想這些了,等會兒皇上回來,本宮陪你一道過去,這總行了吧?”
耿氏點點頭,過了一會兒,楊海進來道:“主子,皇上已經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淩若應了一聲,與耿氏一道去往養心殿,初冬的風吹拂在臉上,已經有些許刺骨之意。
待得見到胤禛,耿氏匆匆行了一禮後,帶著幾分急切道:“皇上,不知弘晝今日可曾來上早朝?”
胤禛遲疑片刻,道:“弘晝……昨夜出了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