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樣僵持了許久後,胤禛揉著太陽穴道:“罷了罷了,朕說不過你,朕答應你就是了。”
聽得這話句,淩若鬆了一口氣,她剛才真怕胤禛不顧一切地將她送回紫禁城,“多謝皇上!”
胤禛在她身邊坐下後,道:“朕之前離宮時,一直很想見你,可是你卻一直沒有出現,朕以為怨極了朕,不願再見朕,萬萬沒想到,你竟然一直在朕身邊。允禮……是怎麼將你帶出宮的?他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。”
要知道以淩若的身份,非皇命是萬萬不能出宮的,除非她偽裝成宮女太監,且又沒被侍衛發現身份。
“皇上誤會了,十七爺雖然是親王,卻也沒有將臣妾帶出宮的權利。皇上當時拒絕了臣妾的請求後,臣妾便讓人去找十七爺,問他要了這身衣裳。”淩若指一指身上的護衛服飾後,續道:“十七爺覺得奇怪,便親自入宮見了臣妾,在得悉臣妾想要扮成護衛隨皇上一同出征後,他覺得太過冒險,勸了許久,見實在勸不住臣妾,才答應幫忙,您不要怪他。”
“你啊!”胤禛搖頭道:“想到什麼,就一定要做到,明知會有危險也必定會去做,朕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。如今你不在,嘉柔怎麼辦?”
“今兒個一早,臣妾便將嘉柔送到成妃宮中,托她照顧一陣子,另外宮裡頭的事,也讓她多看著些。”
胤禛點點頭,忽地道:“若兒,害怕嗎?”
淩若將頭靠在他的肩膀,柔聲道:“隻要有皇上在,不論去哪裡,臣妾都不會害怕。”
“好。”胤禛握緊她的手,凝聲道:“陪朕一起去打這場仗,掃滅準葛爾,消滅朕親手犯下的錯誤,讓一切回到原點,也讓朕……留一個太平盛世給咱們的兒子!”
“嗯。”這一個字,包含了她對胤禛所有的信任與依戀,生也好,死也罷,隻要彼此相守,便沒有任何遺憾。
就在胤禛大軍離開京城的第二天,消息傳到薩裡克河,葛爾丹一拍桌子道:“好,胤禛果然禦駕親征,弘時,你對你這位皇阿瑪猜的還真準。”
弘時微微一笑道:“我說過,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,不過既然胤禛來了,咱們也得好生部署一番,他雖然年老體衰了,頭腦卻還在,且擅長行兵布陣,調兵遣將,遠非李述泌之流可以相提並論。”
葛爾丹頷首未語,坐在他下首的一名將軍卻是道:“前鋒此言,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了吧。清帝整日坐在皇城裡,何時打過仗,整日裡無非就是貪奢享樂罷了,他會懂得行軍布陣,簡直就是可笑。”
弘時並未因他的言語生氣,反而笑道:“若將軍這麼想,那麼這場仗不必再打了,因為必定會一敗塗地。”
那名將軍當即站起身,喝斥道:“你說什麼?我會打不過那個病懨懨的皇帝與那東拚西湊起來的烏合之眾?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弘時隨之起身,一臉正色地道:“我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,若是輕視,此戰必敗無疑。當年康熙爺同樣是整日坐在皇城中,但他不是同樣平定三蕃,抵禦沙俄進攻嗎?難道說這些戰績都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