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溫和地道:“隨你吧,本宮留兩個宮人在外頭候著,記得早些回來,彆太晚了,你還有功課沒做完呢!”
永璉連忙道:“兒臣知道了,多謝皇額娘。”
待得明玉走後,瑕月招手將永璉喚到近前,撫著他的臉頰道:“二阿哥,你當時真的看到本宮與慧妃爭執了嗎?”
未等永璉說話,齊寬已是跪下道:“奴才有罪,請主子恕罪。”
瑕月訝然看著他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永璉輕聲道:“娘娘,其實我什麼都沒看到,喂完貓兒,我在禦花園裡玩了一會兒就回去了,根本沒去過結網林。剛才那一切,都是謊言。”
雖然瑕月一直都覺得永璉出現的太過及時,有些不大對勁,但萬萬沒想到,竟然真的是謊言。
齊寬跪言道:“主子被傳去景仁宮後,奴才知道形勢一定會對主子很不利,唯一能夠幫主子扭轉局勢的,就是找到證人。可惜,當時的結網林,根本沒有其他人經過。所以,擺在奴才麵前的,就隻有一條路,那就是找人做偽證。可是時間緊迫,奴才根本沒時間去收買宮人,而且宮人所說的話,未必能夠令人信任。”
瑕月麵無表情地道:“所以你最終找了二阿哥?”
齊寬點頭道:“是。二阿哥身份尊貴,而且年紀幼小,沒有人覺得他會撒謊,有二阿哥出麵,一定可以還主子一個清白。”
瑕月盯著他道:“齊寬,你可知這樣做有多冒險,幸好剛才無人問起有誰去過坤寧宮找二阿哥,若是問了,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?不止是你,就連二阿哥也會受牽連!”
齊寬不敢抬頭,低聲道:“奴才知道這麼做有危險,但若奴才不去做,主子就會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永璉看著跪在地上的齊寬,心有不忍地道:“娘娘,您彆怪齊寬了,他是想幫娘娘,是一片好意!”
瑕月並沒有真的怪齊寬,相反,她很感激齊寬為自己所做的一切,若不是齊寬急中生智,找到永璉這個“證人”,自己隻怕已經被廢入冷宮。
“看在二阿哥為你求情的份上,起來吧。”隨著瑕月這話,齊寬謝恩起身,然接下來的事情,卻是令他瞠目結舌,瑕月竟然站起來,朝他斂袖行禮。
齊寬趕緊閃到一邊,結結巴巴地道:“主子,您……您……這是做什麼,奴才受不起!”
“不,你受得起!”瑕月正色道:“本宮一向恩怨分明,之前斥責你,是因為你自作主張,去找二阿哥做假證,一旦事發,牽連甚大;如今朝你施禮,是謝你替本宮洗脫冤屈,讓本宮得以安然無恙。”
齊寬連忙擺手道:“這一切都是奴才該做的,主子剛來這延禧宮時所說的忠心二字,奴才一直都謹記在心。”
“好!”瑕月神色微微激動,入宮這幾月,齊寬可謂是她最大的收獲,往後除了阿羅之外,又多了一個可用之人。
在與齊寬說完話後,瑕月蹲下身,對永璉道:“為什麼要聽齊寬的話,幫本宮撒謊?就不怕一旦謊言被揭穿,你皇阿瑪會怪責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