鶯兒點頭道:“奴婢明白了,隻是皇上態度如此堅定,怕是此事不好辦。”
“還有三天來想辦法,不急,你先陪本宮去一趟景仁宮,若是遲遲不去,慧妃該對本宮不滿了。”
這般說著,蘇氏扶了鶯兒的手來到景仁宮,高氏正倚坐在床上發呆,看到蘇氏進來,當即痛哭起來,蘇氏連忙走到榻前,撫著她的背道:“莫哭了,姐姐都知道了。”
高氏泣聲道:“姐姐,本宮好恨啊,本宮失去了孩子,失去了做額娘的資格,可是那拉瑕月卻依然好端端的,什麼事情都沒有!”
“姐姐明白你心中的苦,可事情都這樣了,再難過也沒用,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養好身子,彆總想著這些難過的事。”
“本宮現在就算養好身子也沒用了,本宮這輩子都不能再做額娘。”高氏越說越傷心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蘇氏眸光一轉,輕歎道:“唉,誰也想不出會突然冒出一個二阿哥來,看樣子,嫻妃氣數未儘!你們也是,當時怎麼就沒看清楚結網林的情況呢。”
文竹在一旁道:“娘娘,奴婢當時看得很仔細,確實是沒見有人,奴婢覺得,二阿哥十有八九是在說謊,可惜沒有證據。”她雖然挨了五十杖,但行刑的是景仁宮的人,手下留情,並不曾重打,是以還能勉強行走。
此事早在蘇氏意料之中,卻是故意露出驚容,道:“二阿哥才多大的人,哪裡會懂得撒謊,文竹,這種話可不能胡說。”
高氏抹了淚道:“姐姐,文竹不是胡說,本宮想了許久,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,二阿哥一定是幫著嫻妃在撒謊,讓她可以全身而退。”
蘇氏輕歎一聲道:“就算真是這樣,也沒辦法,就像文竹說的,咱們沒證據,說多了反而會讓皇上疑心咱們。”
聽得這話,高氏身子哆嗦了一下,顫聲道:“姐姐,本宮覺得皇上已經開始在疑心了,否則他不會將莊太醫發配去西北,這……這可怎麼辦?萬一皇上揪著這件事不肯放,本宮會不會有危險?”
“彆那麼緊張,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,既然你現在沒事,那麼以後也不會有事。至於莊太醫……我已經在想辦法了,皇上答應讓他多留三天,且看這三天能不能想出辦法來。”
高氏慌亂地點點頭,直到這個時候,她才留意到蘇氏臉上覆著麵紗,道:“姐姐,你這是怎麼了?”
蘇氏將事情說了一遍後道:“若不是這樣,我昨日就該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