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應她的是更加用力的掌摑,幾乎要將蘇氏打懵過去,鶯兒與唐九想要上前阻止,卻被齊寬與阿羅所阻,不讓他們過去,鶯兒急得大叫道:“嫻妃,你這樣侮辱掌摑我家主子,就不怕被告到皇上皇後麵前嗎?”
瑕月停下打得通紅的雙手,冷笑道:“儘管去告,本宮順道可以將你家主子謀害二阿哥,嫁禍本宮與慧妃的事情一並說了。”
一聽這話,鶯兒頓時不敢說話了,與掌摑嬪妃相比,這個無疑更加要命,就算沒有證據,也足夠自家主子麻煩的了。
在斥了鶯兒一句後,瑕月盯著被自己摑得滿臉掌印並且跌倒在地的蘇氏道:“隻要本宮在一日,就會一日護永璉周全,今日隻是小懲大戒,若再有下一次,可沒有這麼簡單了。”
蘇氏捂著火辣辣的臉頰,怨毒地盯著瑕月,“今日之辱,臣妾記下了,改日一定向嫻妃娘娘討還。”
瑕月豈會怕她,冷笑道:“好,本宮等著這一日!”說罷,她拂袖離去,沒入重重夜色之中。
在其走後,鶯兒想要扶起蘇氏,卻被她用力推開,“不用你扶,本宮自己能站得起來!”
在撐著冰冷的金磚,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後,蘇氏盯著瑕月離去的方向,一字一句道:“那拉瑕月,本宮要殺了你,一定要殺了你!”自有記憶起,她就從未受過這等奇恥大辱,不報此仇,她誓不為人!
瑕月在出了景仁宮後,腳步微微一頓,對亦步亦趨跟在後麵的齊寬道:“你這次能體會本宮心意,說慧妃的人沒有出現在辛者庫,令純嬪露出馬腳,很好。”
齊寬道:“奴才也是鬥膽揣測,幸好揣測對了,否則便壞了主子的計劃。”
瑕月涼涼一笑,伸手自傘櫞外接住飛雪,道:“就算你當時說錯了,本宮也有辦法逼她露出馬腳。”
阿羅在一旁道:“主子剛才那頓掌摑真是解恨,不過這樣一來,她該恨死主子您了,咱們往後都要小心防備才是。”
瑕月輕笑著沒有說話,在走了幾步後,阿羅疑惑地道:“主子,這不是回延禧宮的路啊?”
“本宮何時說過要回延禧宮了?”瑕月這句話令阿羅一怔,旋即道:“不回延禧宮?那您還要去哪裡?”
齊寬借著手中的風燈還有兩旁的銅絲路燈打量了一眼,不確定地道:“這條路……仿佛是去景仁宮的路?”
瑕月頷首道:“不錯,本宮就是要去景仁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