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將瑕月攬入懷中,輕啜了一下她的額頭,道:“傻瓜,你是朕的妃子,自然會一直待在朕的身邊。”
瑕月沒有說話,隻是用力抱緊弘曆,這是她此生最開心快活的一日,不過她相信,這不會是僅有的一日,往後的每一天,她都會如此開心快活。
弘曆,你願以真心待我,此生……我必不會負你!
這一夜,弘曆留宿延禧宮,一直到沉沉睡去,瑕月的臉上都掛著笑容,殊不知,在她睡著後,本該同樣睡去的弘曆睜開雙眼,一遍又一遍地撫著她的臉頰,眸光深邃而複雜。
翌日,瑕月醒來時,弘曆已經不在了,阿羅帶著宮人進來侍候她洗漱更衣,瑕月在銅鏡中看到阿羅一直麵帶笑容,道:“遇著什麼喜事了,一直笑個不停。”
阿羅比著一枝株釵道:“奴婢哪裡有遇到什麼喜事,奴婢是替您高興呢,昨夜皇上留宿咱們宮中,這可是天大的喜事。”
被她這麼一說,知春也笑道:“可不是嗎,奴婢在宮中多年,隻聽聞先帝對太後恩寵至此呢!看樣子皇上很快便會封主子為貴妃甚至是皇貴妃。”
“皇上又不是第一次在延禧宮過夜,竟是惹出你們這麼多話來,討打是不是?”話雖如此,瑕月臉上卻有著揮之不去的笑意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阿羅屈一屈膝道:“奴婢高興,不僅僅隻是因為皇上在除夕夜歇於主子宮中之事,還因為燕雙飛。奴婢相信,您往後一定可以否極泰來。”說到後麵,淚水自微微發紅的雙眼中滴下。
瑕月哪裡會不明白她的意思,轉過身,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,輕言道:“既是高興,怎麼哭起來了,今兒個是大年初一,若是今兒個哭了,往後這一整年都得哭了,趕緊彆哭了。”待得阿羅點頭後,她又道:“好了,趕緊替本宮梳洗,本宮還得去給太後與皇後請安。”
“嗯。”阿羅用力抹了一下臉,替瑕月梳洗,隨即換上一身顏色淡雅的旗裝,雖說是大年初一,但畢竟先帝喪期剛過,穿的太過鮮豔,就犯了與昨日高氏同樣的錯誤。
彼時,齊寬走了進來,瑕月看到他麵帶笑容,道:“你又在笑什麼?”
齊寬上前打了個千兒,含笑道:“主子有所不知,奴才剛才聽到陸貴人那邊的事,覺得甚是好笑。”
瑕月好奇地道:“陸貴人?她又怎麼了?”
“主子忘了,昨兒個家宴上陸貴人不是說飽脹吃不下東西嗎?”待瑕月點頭後,他又道:“太後讓人送了盅消食湯過去,整整一盅,陸貴人都喝了下去。”
阿羅咂舌道:“一盅?陸貴人何時變得這麼能喝了?”
齊寬笑道:“她哪裡有那麼能喝,但太後發了話,一定要喝完,陸貴人哪裡敢不喝,就算是撐著慌,也得勉強喝下去,聽說都喝吐了,偏偏今兒個一早,純嬪又送了盅消食湯過去,說是怕昨夜裡那一盅不夠,陸貴人當時臉都綠了,差點沒把那盅消食湯給扔出去。”
瑕月被他說的笑了起來,追問道:“結果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