鶯兒聞言,道:“奇怪,太後怎麼會許二阿哥一個人跑出來。”
蘇氏對此不置可否,看了一眼銅鏡中打扮停當的自己,起身道:“走吧,咱們也去看看。”
唐九趕緊上前扶住她,然蘇氏僅僅走了一步後,便停了下來,道:“將彩綾也帶上吧。”
當這句話傳到彩綾耳中時,她簡直不敢相信,蘇氏明明厭惡她,怎麼還肯帶她出去。
帶著這個疑惑,她來見了蘇氏,後者似笑非笑地道:“怎麼這副樣子,不願意看到本宮嗎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彩綾說了一句,怯怯地道:“應該……應該說是主子不願意看到奴婢才是。”
“本宮承認,之前確實很生你的氣,但回過頭想想,又覺得情有可原,畢竟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做一輩子奴才,有機會當然想要做主子。反倒是本宮,因為一時氣憤,將你派到殿外,還把最苦最累的差事派給你,實在不該。”
彩綾摸不透蘇氏說這些話的用意,小心翼翼地道:“主子是奴婢的主子,不論您怎麼罰奴婢,都沒有‘不該’二字。”
“你這番話,令本宮越發內疚,罷了,這件事就此揭過,以後誰都不許提。”說罷,她又道:“從這一刻起,你繼續跟在本宮身邊,本宮一定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雖然彩綾不知道蘇氏為什麼突然改變了心意,但對她來說,無疑是一件好事,迭聲道:“多謝主子開恩。”
蘇氏點點頭,帶著他們離開了翊坤宮,開心所在的地方,正是延禧宮,自從瑕月被廢入冷宮之後,這裡就變得異常冷清,除了僅剩的幾個宮人之外,就再沒有人來此,比冷宮好不了多少。
自從弘曆再次下旨要內務府儘快抓到開心後,上至總管下至小太監,均是四處找尋開心的蹤跡,終於被他們發現開心經常會回到延禧宮,所以在發現開心再一次回到延禧宮後,錢莫多派人將延禧宮團團圍住。
但負責看守宮門的人因為腹痛離開了一會兒,以至被永璉進去了也不知道,等到錢莫多帶人進去的時候,不止圍住了開心,也圍住了永璉。永璉嚴令他們不許抓捕開心,就算錢莫多將弘曆搬了出來,也不能令他鬆口,令錢莫多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在僵持多時後,錢莫多苦著臉道:“二阿哥,奴才的小祖宗哎,你就過來吧,那隻貓是皇上指名要絞殺的,奴才好不容易才抓到它,若是再將它放了,皇上非得抓到了奴才的腦袋不可。您就當可憐可憐奴才,彆護著它了好不好。”
永璉聞言將張牙舞爪的開心抱得更緊,道:“我可憐了你,誰來可憐開心,它不可以死,我不許它死!”說到這裡,永璉嘴巴一撇,垂淚道:“姨娘已經被關進了冷宮,隻有開心陪著我,它不能有事。”
與錢莫多一起過來的張總管道:“二阿哥,要不然,您先將貓交給奴才,然後您去向皇上說說情,隻要皇上答應,奴才們立刻就把貓還你,然後保證不再來抓它,這樣總行了吧?”
永璉一抹眼淚,道:“不要,若是給了你們,你們一定會害它的,我不會把開心交給任何人的。”
張總管又勸了許久,任他好話說儘,永璉就是不答應,萬般無奈之下,隻能朝錢莫多道:“總管,實在是沒辦法了,您看該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