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盯著臉色劇變的瑕月道:“嫻妃,繡圖是你昨兒個拿來給本宮的,你是否該與本宮好好解釋一下。”
瑕月心中猶如翻江搗海一般,起伏不定,天花……繡圖上居然有天花這種東西,但是她很清楚,自己送來時,絕對是乾乾淨淨,除了繡線之外,再沒有其他東西,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
明玉等了一會兒,始終不見瑕月開口,追問道:“嫻妃,你為何不說話?”
瑕月回過神來,連忙屈膝道:“回娘娘的話,臣妾不知道這件事,也不知天花從何而來。”
高氏冷笑一聲道:“嫻妃這話說得當真可笑,繡圖是你帶來的,你不知道,那還有何人知道?”
瑕月沒有理會她,徑直道:“臣妾確實不知情,昨日清晨,臣妾將繡圖帶來的時候,娘娘也在,當時並無任何異常。
明玉言語道:“今日你送繡圖過來之時,本宮身子不舒服,所以不曾細看,若非剛才湊巧,怕是一直到現在都尚且不知。正如慧妃所言,這繡圖除了本宮之外,便隻有你經過手,你當真毫不知情。”
瑕月低頭道:“娘娘明鑒,臣妾確實絲毫不知此事。”
高氏在一旁涼聲道:“那真是奇了怪了,難道這天花是自己跑進宮中,又自己到這繡圖裡來的?”頓一頓,她忽地道:“本宮聽說,皇後娘娘在二阿哥之前,還曾懷過一個孩子,卻因為嫻妃而失去了,嫻妃,這件事是真的嗎?”
瑕月暗暗攥緊雙手,盯了高氏道:“慧妃想說什麼?當年那件事是意外,皇後娘娘也是知道的。”
高氏似笑非笑地道:“當年的事是意外,今日的事,你又不知情,撇得可真乾淨。”
這件事,高氏不提,明玉幾乎快要忘了,此刻聽得高氏提起,心中不由的再起波瀾。當年,她極其信任瑕月,所以在瑕月跪在自己麵前,痛哭說是一場意外,一時失手的時候,她根本沒有任何懷疑,但現在……
瑕月看到明玉的神情變化,知道她受了高氏的話影響,連忙道:“娘娘,您待臣妾親如姐妹,臣妾萬萬不敢對您有不敬不忠之心,您千萬不要聽慧妃挑撥。”
高氏麵色一寒,道:“嫻妃,說起來,你比本宮還要早伴在皇上身邊,怎得說話這般輕率,本宮隻是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罷了,何時挑撥過分毫?”
瑕月待要分辨,明玉已是道:“嫻妃,過去之事,不說也罷,本宮隻想問你,這一次,百鶴圖上的天花從何而來?本宮與你怎麼說都是姐妹一場,而且今日是皇額娘生辰,這件事本宮不想鬨的太大,但你若是執意不說,本宮唯有請皇上過來了。”
瑕月心中劇跳,道:“娘娘就算將太後與皇上一起請來,臣妾也是同樣的話。”
“好!”明玉臉色漠然地點點頭,喚過小六子道:“去養心殿候著,皇上一下朝,就立刻將事情稟告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