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氏滿頭冷汗地道:“沒事,隻是皮外傷罷了,我早就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彆說這個了,先把她扶回去吧。”夏晴與魏靜萱一邊一個,吃力地扶著蘇氏回屋,這個時候,與蘇氏同住一屋的人還在勞作,所以屋裡隻有他們三人。
夏靖打了一盆水來,將她背上的血跡擦拭乾淨,又拿了乾淨的衣裳替蘇氏換上,隨即方才道:“剛才的事,多謝你了,若不是你,這會兒受罰的人就是靜萱了。”
蘇氏搖頭道:“沒什麼好謝的,剛才的事,原本就是我的錯,怎麼忍讓你們來受罪。”
魏靜萱好奇地道:“我剛才聽到宋嬤嬤叫你純嬪娘娘,你以前是宮裡的娘娘嗎?”
蘇氏苦笑道:“是啊,可惜,這都是以前的事了,如今的我,隻是辛者庫一介罪人,這條命比草還要賤,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。”
她這番話聽得兩人唏噓不已,魏靜萱看著夏晴,顫聲道:“姐姐,是不是我們也會死在這裡?我好怕,我不想死。”
夏晴安撫道:“不會的,咱們一定會好好的,彆自己嚇自己。”
蘇氏在一旁道:“是啊,你們與我不一樣,將來還是有機會離開辛者庫的,隻是在這裡一日,就在小心一日,千萬不要一時大意做錯了事;另外,我再提醒你們一句,其他主子的東西都好說,就是延禧宮嫻妃的東西,一絲一毫都不要出錯了,話說回來,宋嬤嬤今日罰你掌嘴二十,真的是一點都不重。”
魏靜萱好奇地道:“為什麼嫻妃的東西不能出錯,她是宮中最受寵的人嗎?”
“最受寵?”蘇氏冷笑一聲道:“我雖然離開有一陣子了,但還不至於對宮裡頭的事一無所知,嫻妃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皇上最寵之人,皇後娘娘才是。”
魏靜萱不解地道:“既是這樣,你剛才為何說……”
“她不是最受寵,卻是最挑剔狠厲之人,一旦有不合她意之事,就會變著法子對付你,且還讓你尋不到破綻,你說說,這樣的人能得罪嗎?”
魏靜萱驚呼道:“好可怕,難怪你會這麼說了。”說到此處,她想起一事來,好奇地道:“那你呢,你又為什麼會由娘娘變成罪人?”
夏晴扯著她的袖子道:“妹妹,這不是咱們該問的。”
蘇氏搖頭道:“無妨,說起來,我會有今日,也是拜嫻妃所賜,她毀了我一輩子。”
“她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,實在是太過份了。”麵對魏靜萱氣憤的話語,蘇氏苦笑道:“她就是這樣的人,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。我倒也罷了,隻是可憐了我兩個孩子,那麼小就失去了額娘。”說到後麵,她似真似假的落下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