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碧嚇得臉色煞白,連連叩首道:“主子饒命,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不論阿碧怎麼求饒,都擺脫不了接下來的鞭刑,生生受了二十下,後背皮破血流,甚是可怕。
“阿碧,二阿哥究竟為何假裝病愈?”麵對明玉的再次詢問,被拖著來到明玉麵前的阿碧忍痛道:“奴婢……真的不……不知道。”
阿碧並非不怕刑罰帶來的痛楚,相反,她很害怕;但她心裡更清楚,一旦這件事說出來,以明玉對瑕月的憎恨,事情必然會鬨得極大,整個後宮都不會安寧,這也是當初永璉一再拜托,讓她千萬要守住秘密的原因所在。
所以,她寧可忍受皮肉之痛,也不肯將實話說出來。
見阿碧受了刑仍然堅稱不知道,明玉起了幾分動搖,轉頭對哲妃道:“妹妹,咱們會否冤枉了阿碧,她真的對此不知情?”
哲妃肯定地道:“不會的,她日夜伴在二阿哥身邊,不可能不知情,她現在不過是在嘴硬罷了,隻要繼續用刑,她肯定會說。”
“還要用刑?”明玉嚇了一跳,道:“她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,還是……算了吧。”
哲妃瞥了緊閉的殿門一眼,道:“她越隱瞞不說,就證明事情越大,娘娘,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。”
明玉狠一狠心,彆過臉道:“拖下去再責二十。”
“慢著。”哲妃喚住行刑太監,在其耳邊一陣輕語,後者麵露異色,道:“娘娘,這……”
哲妃打斷他的話道:“沒事,你儘管照本宮的話去做。”
行刑太監應聲退下後,明玉好奇地道:“妹妹,你與他說了什麼?”
哲妃神秘地道:“恕臣妾賣個關子,晚些再說給娘娘聽,不過這一回,阿碧必招無疑。”
在明玉將信將疑之際,行刑太監端來一盆水放在邊上,先將鞭子在水中浸一下,然後再抽在阿碧身上。
當第一鞭落下時,阿碧便感覺到不對勁了,因為明明抽落的力道相似,卻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,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,像有火在燒一樣。接下的一鞭比一鞭疼,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暈過去,這樣就不會感覺到疼了。
每一鞭,都令她如墜地獄,到後麵連神智也變得模糊起來,語無倫次的求饒著,待得抽到十三鞭的時候,哲妃示意宮人停手,隨即走到痛得一直在發抖的阿碧麵前,俯身道:“如何,阿碧,肯說了嗎?”
阿碧神智不清地看著哲妃,顫聲道:“不要……打了,奴婢……奴婢不……不能說”
“不能說?”哲妃冷笑一聲,道:“也就是說,你確實知道了,繼續打。”
當再次打完二十鞭的時候,阿碧幾乎隻剩下半條命了,但她嘴裡仍然重複著“不能說”三個字。
哲妃看了一眼銅盆中被鞭上沾染的鮮血染成淡淡紅色的水,陰聲道:“全部澆在她背上,若還是不肯說,就不停地澆,直到她說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