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璜毫不猶豫地道:“當然希望。”說罷,他神色痛苦地道:“可是額娘已經不在了,我做什麼都沒用了。”
瑕月未語先歎,道:“本宮不喜歡你額娘,因為她害死永璉還想要嫁禍本宮,但本宮並不會因為這樣就否認了你額娘對你的愛,說到底,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,隻是用錯了方法,最終害人害已。”她盯著永璜的雙眼道:“你若想要她在九泉之下安心,就好生聽話,好生讀書,將來為你皇阿瑪分憂。”
永璜淚流滿麵地看著她,“可是……就算我做得再好,額娘也無法活過來了,我以後都見不到她了。”說到後麵,他蹲下身抱膝大哭,渲瀉著心中的悲痛與痛苦。
瑕月沒有打斷他,一直等他哭聲漸漸止住,方才俯身拉起他的手,這一次,永璜沒有再拒絕,由她拉著往延禧宮行去。
在他們離開後,兩道人影從廣生左門處走了出來,赫然是早就離開的愉貴人主仆。
愉貴人盯著瑕月遠去的背影,冷笑道:“好一個嫻妃,居然真說服了大阿哥隨她去延禧宮。”
冬梅連連點頭道:“是啊,奴婢剛才仔細聽著,覺得她每一句話都抓到了大阿哥的心裡,讓大阿哥不知不覺間就跟著她走了。”
愉貴人的笑容越發冷冽,“這份口舌功夫真是不錯,不過……大阿哥是我看中的棋子,豈容她這麼收走。”
一聽這話,冬梅就知道愉貴人又有了主意,小聲道:“主子,您打算怎麼做?”
愉貴人笑一笑,扶著她的手道“回去再說吧。”
且說瑕月那邊,在帶永璜來到延禧宮中後,命齊寬去為永璜準備房間,並且將東暖閣收拾出來,給永璜做書房。
黃昏時分,弘曆正式下詔,追封永璉為皇太子,諡曰端慧,是為端慧皇太子!
弘曆給予永璉莫大的哀榮,可是再多的哀榮也換不回永璉的性命,他走了,永遠離開了他所牽掛的世界……
瑕月站在院中,怔怔地睇視著畫卷中那個小小的身影,看得出了神,直至手被人握住,方才驚覺身邊多了一個人。
“你的手很涼,朕陪你進去。”來者不是彆人,正是弘曆。
瑕月扯出一抹淡得看不見的笑容,道:“皇上何時來的?”
“來了一會兒了,瞧你看得那麼入神,就沒有打擾你。”弘曆看了一眼畫卷道:“又在想永璉了?”
瑕月眷戀的看著卷中的人影,“他那麼乖巧懂事,臣妾想要不想他也難。”
弘曆沉沉歎了口氣,道:“今日的事,你不要怪皇後,對她來說,永璉就是她的命根子,突然之間就去了,這個打擊對她而言,實在太過沉重。再加上那夜,你對她又說了那樣的話,更加深了她對你的誤會。”
瑕月低頭道:“那夜……是臣妾說錯了話,臣妾不該對皇後不敬,還請皇上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