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仔細手疼。”瑾秋勸道:“傅恒大人應該隻是一時受了阿羅的迷惑,等過一段時間就會想明白了。”
明玉恨聲道:“那個阿羅,論姿色不過爾爾,又沒學識談吐,傅恒居然會受她的迷惑,簡直是要氣死本宮。”
瑾秋在一旁道:“主子息怒,傅恒大人未曾娶妻,又一向為人正直,聽您說他從不涉足煙花之地,想必對男女之事所知甚少,若是阿羅主動投懷送懷,難免會著了她的當。”
明玉臉色難看地道:“不管那拉瑕月主仆使什麼樣的手段,都休想踏入富察家的門檻!”頓一頓,她又道:“去,傳那拉瑕月主仆二人過來。”
瑾秋依言離去,不過她到延禧宮卻是撲了個空,瑕月與阿羅均不在,隻能留在那裡等著他們回來。
這個時候,瑕月正帶著阿羅在禦花園漫步,入冬之後百花凋零,但仍有應季的花盛開,再加上禦花園有專人打理,並不見殘敗之象。
一路走來,清冽的空氣中不時可聞到若有若無的花香,令人心曠神怡,尤其是種植在西北角的一片黃梅,花似蜜蠟,香氣撲鼻。
瑕月深吸一口氣,輕吟道:“蝶采花成蠟,還將蠟染花。真是不錯,阿羅,折一些回去。”
瑕月等了一會兒沒見阿羅答應,回頭看去,隻見後者神情恍惚,想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話,她微一搖頭,握住阿羅冰涼的手道:“又在想傅恒了?”
阿羅驚神過來,連忙道:“奴婢想他做什麼,奴婢剛才是在想事情呢。”
瑕月也不說什麼,隻抬一抬下巴道:“去折一些梅枝來。”
阿羅答應一聲,依言去折梅枝,然剛折了幾枝,她就匆匆回到瑕月身邊,道:“主子,天色不早了,咱們回去吧。”
瑕月怪異地看著她道:“這會兒才剛過晌午,還早著呢,再說就這麼幾枝哪裡夠,再去折一些來。”
阿羅催促道:“奴婢先扶您回去,晚些再來折。”
瑕月阿羅慌張的神色起了疑心,正要詢問,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緩步走來的身影,頓時明白了過來,因為那道身影不是彆人,正是傅恒。
瑕月微一思索,不顧阿羅的阻攔往傅恒走去,傅恒並沒有看到瑕月主仆,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,直至視線中出現一雙花盆底鞋,方才驚覺前麵有人。
待得傅恒抬頭看清站在對麵的人時,連忙跪下行禮,“微臣見過嫻妃娘娘,娘娘萬福。”
在得了瑕月的話起身後,傅恒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阿羅身上,後者則是彆開目光,不敢與之對視。
瑕月將這一切看在眼裡,道:“傅侍衛怎麼會來禦花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