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從不敢對皇後……”瑕月話音未落,明玉已是揮手道:“行了,本宮不想聽你說這些虛話。本宮問你,阿羅與傅恒是如何相識的?”
瑕月心中一沉,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:“回娘娘的話,之前臣妾奉皇上之命,讓阿羅送開心出宮,但阿羅一時找不到寄養的地方,又恰好碰到傅侍衛,就暫時養在傅侍衛之處。”
明玉冷聲道:“之後就經常有了往來?”
“偶爾會說上幾句,倒也說不上經常。”說罷,瑕月小心翼翼地道:“不知娘娘為何問起這個?”
明玉按捺著心中的怒意,道:“為何?你不是該本宮更清楚嗎?”
“恕臣妾不……”瑕月剛說幾個字,明玉便厲聲道:“還在撒謊,嫻妃,想從你嘴裡聽到一句真話,真是比登天還要難。阿羅是你身邊的人,她做了什麼事,你這個當主子的會不知道?”不等瑕月說話,她又道:“傅恒已過弱冠之年,本宮與皇上尋思著為傅恒定一門親事,剛才本宮將傅恒傳來此處,問他可有中意的姑娘,你猜他怎麼回答本宮?”
瑕月心中已是猜到了一些,但口中仍道:“臣妾不知。”
明玉起身走到垂頭不語的阿羅身前,冷聲道:“他說,他中意的人叫阿羅,是延禧宮的一個宮女!嗬,本宮聽到時,真是嚇了一跳,本宮的親弟弟居然喜歡一個宮女,且還是比他年長三歲的宮女。”在狠狠剜了阿羅一眼後,她將目光轉向瑕月,“話說到這個份上,嫻妃還準備與本宮裝瘋賣傻嗎?”
“臣妾不敢,這件事情,臣妾也是不久前才得知,臣妾已經讓阿羅不要與傅侍衛往來,另外,臣妾剛才在禦花園中碰到傅侍衛,也與他說了這個意思。”
“是嗎?”明玉冷笑道:“讓傅恒對阿羅動心,不是嫻妃一直希望的嗎,怎麼這會兒又變了?”
瑕月愕然道:“娘娘這話從何說起?”
“還在演戲。”明玉冷哼一聲道:“若不是你蓄意安排,傅恒怎麼會收養那隻貓;若不是你教阿羅引誘傅恒,他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粗鄙低下的女子!”說到此處,她愈發惱恨,“那拉瑕月,你先是害死本宮尚未出生的孩子,之後又害死永璉,這會兒又想來害傅恒,本宮與你究竟有何冤仇,你要這樣纏著本宮不放。”
瑕月沒有與她說之前的事,隻道:“阿羅從未引誘過傅侍衛,臣妾也沒有設過什麼計,還請娘娘明鑒!”
“是與不是,你心裡有數。嫻妃,本宮告訴你,本宮是絕對不會讓傅恒娶你身邊的這個宮女,莫說是嫡妻,就是妾室也不可能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她是宮女,這一輩子都隻能是個宮女,至於你……也休想借富察氏一族之力,你不配!”
麵對明玉的羞辱,瑕月默默承受,待得她說完後,方才道:“不管娘娘信還是不信,臣妾確實沒有做過您說的那些事。至於阿羅,她……”
阿羅突然跪下道:“啟稟娘娘,能得傅恒大人垂青,實乃奴婢三生之幸,但奴婢自知身份低微,不敢有所妄想,所以剛才在禦花園裡奴婢已經與傅恒大人說清楚,奴婢以後也不會再見他,請娘娘可放心。”
明玉瞥了她一眼,冷聲道:“擅自插話,還是與以前一樣沒規矩。希望你說的是真的,否則本宮不會與你客氣!”
待得阿羅應聲之後,她看了瑕月一眼,寒聲道:“好好做你的嫻妃,不要總是想著一些不該想的事情,知道了嗎?”
瑕月知道自己說什麼她都不會聽,隻得道:“臣妾謹記娘娘教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