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用明白她的意思,當即搓著手道:“主子,不如等皇上將賜婚的事淡忘了一些後,您隨便尋個緣由,將阿羅賜給彆人為妻。”
明玉冷聲道:“你要本宮食言?”
朱用低頭不敢言語,瑾秋也說了一個辦法,但都不合明玉的心意,正當明玉心浮氣燥之際,魏靜萱小心翼翼地開口道:“主子,奴婢倒是有個法子,隻是不知是否可行。”
明玉聞言,當即催促道:“是什麼,快說!”
魏靜萱走上前,道:“傅大人與阿羅的婚事是娘娘親口同意的,不論娘娘做什麼,都會招來話柄,尤其是皇上那邊。所以,娘娘您什麼都不能做,至少在宮裡是這樣。”
明玉臉色難看地盯著她道:“之前你與本宮說先行同意,然後再想辦法,這會兒又與本宮說什麼都不能做,魏靜萱,你是在戲弄本宮嗎?”
“奴婢不敢!”魏靜萱連忙跪下道:“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弄主子,奴婢的意思是,不可以在宮中動手,但咱們可以在宮外動手。”
明玉愕然看著她,道:“這是何意?”
“阿羅是嫻妃身邊的人,嫻妃總會派她出宮去做一些事,到了宮外,不管阿羅發生任何事,都與主子您扯不上任何關係,哪怕……她死了,也無關,您說是不是?”
明玉心中的怒氣迅速消去,盯著魏靜萱徐徐道:“你要本宮在宮外殺了阿羅?”
魏靜萱慌忙道:“娘娘心善,奴婢怎麼敢讓你手上沾血呢,奴婢是想著,到時候……可以將阿羅悄悄地賣給人家。”
瑾秋沒想到魏靜萱小小年紀能夠想出這樣刁鑽的點子來,不過再思忖片刻後,她便搖頭道:“除非可以將阿羅長期囚禁起來,否則一旦讓她脫困,必然會回到宮中,咱們等於白忙一場;而且這樣一來,必然會驚動嫻妃,萬一追查到主子身上,可就得不償失了。”
“姑姑所言甚是,但有一件事姑姑忘了。”魏靜萱抬眼道:“我所說的賣給人家,並非是賣去做下人,而是賣去做妻子。”
明玉一時沒想明白當中的區彆,道:“兩者有何區彆?”
魏靜萱含了一縷笑意道:“主子您想想,一旦成為彆人的妻子,就算再逃出來,阿羅也不是完璧之身了,本就已經是宮女的身份,再加上這麼一出,您想想,她怎麼有資格嫁給傅侍衛為妾?恐怕她自己都無顏見人了。哪怕嫻妃存心包庇她,娘娘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拒絕,並且皇上絕對不會怪責娘娘。”
明玉臉上漸漸浮現出笑意,但旋即又被憂色所取代,“你這個法子倒是很好,可是這樣做,會否過了一些?”
“是嫻妃對娘娘不好在先,如今又設計讓阿羅高攀嫁給傅大人,說到底,這一切都是她們主仆咎由自取。奴婢雖然身份卑微,年歲不長,卻也懂得區分是非對錯,如她們二人那樣,根本不值得同情。”
魏靜萱一番話,令明玉心中最後一根刺也消去,狠下心腸道:“你說的不錯,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,怪不得本宮。”放下心事,明玉的臉色好看了一些,對尚跪在地上的魏靜萱道:“起來吧,往後好好在本宮身邊做事,本宮定然不會虧待你。”
“多謝主子。”這般說著,魏靜萱卻是沒有立即起身,而是道:“主子,這件事,雖說已經有了解決之法,但奴婢認為不宜操之過急,還是等事情淡化一些後再說,以免惹人懷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