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氏點一點頭,又道:“大阿哥怎麼樣了,您之前不是說他與愉貴人過往甚密嗎?經過這次的事,可有認清愉貴人的真麵目?”
瑕月撫額道:“永璜還小,要認清真相,還需要一些時間,不過本宮看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一些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說話間,黃氏見瑕月露出幾許疲色,道:“勞累一天,娘娘也累了,快些回去吧。”
瑕月確實累了,頷首道:“好吧,有什麼事你派人來通知本宮,千萬不要與本宮客氣,知道嗎?”
黃氏嫣然一笑道:“娘娘放心,臣妾一定不會客氣。”
在這樣的笑言中,瑕月與黃氏都將彼此當成了真正可以信任之人,而非此前的泛泛之交。
後宮之中,最易說的是信任,而最難做到的,恰恰也是信任!
此後多日,瑕月都嘗試在愉貴人身上找到她害永珹的證據,無奈後者做事滴水漏,始終未能找到直接的證據,證明她與此事有關。
至於永璜,從那日回來之後,就再也沒有去過石硯觀魚軒,每日除了練習騎射之外,就是待在金蓮映日苑中發呆,經常一出神就是半日,瑕月知道他正在思索自己與愉貴人的那些話,是以也不催促,由著他慢慢去想。
永珹的事,在翌日傳到延薰山館,明玉特意將瑕月喚去,問她究竟是怎生一回事,在聽得瑕月將事情複述了一遍後,撫著胸口道:“幸好四阿哥福澤深厚,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。”
“是啊,而且一直到現在也沒抓到謀害四阿哥的人,為了這件事,儀嬪寢食難安,守著四阿哥不敢離開。”
“難怪儀嬪如此緊張,當初本宮就是因為一時大意,害得永璉枉死,回想起那段日子,當真是生不如死。”
瑕月內疚地道:“都是臣妾不好,勾起娘娘的傷心事。”
明玉擺手道:“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本宮沒事,眼下最要緊的,就是趕緊抓住害四阿哥的凶手,將他繩之以法。對了,嫻妃可有懷疑之人?”
瑕月搖頭道:“臣妾慚愧,至今還是毫無頭緒,不過臣妾一定會儘力而為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明玉在又問了幾句後,命瑕月退下,待得她出了延薰山館,明玉便倏然將扇子往小幾上一扔,道:“每日對著她裝樣子,真是難受。”
如今的魏靜萱已經在明玉身邊侍候了,聽得她這麼說,當即道:“奴婢知道主子您難受,但為了大局著想,還得再委屈主子一陣子。”
“本宮知道。”明玉不耐煩地說了一句,轉而道:“剛才嫻妃說的那些話,你們幾個怎麼看?能猜出是誰要害四阿哥嗎?”
朱用搖頭道:“回主子的話,隻憑這麼一些線索,奴才難以推斷不出是何人,不過在這件事上,嫻妃與愉貴人都有嫌疑。”
在他說完後,魏靜萱開口道:“奴婢覺得兩人之中,嫻妃更有嫌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