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璜點點頭,將眼中的憎恨與厭惡收了回去,低頭道:“永璜恭喜愉貴人,希望愉貴人早日再為皇阿瑪再添一位阿哥。”
愉貴人笑笑道:“承大阿哥吉言,得空多去我那裡坐坐,我讓小廚房做你喜歡吃的菜。”弘曆在得知她懷孕後,當即命人在石磯觀魚軒中設置小廚房,以便宮人可以隨時做她喜歡吃的菜。
瑕月扶著永璜的肩膀道:“瞧瞧愉貴人,對你多好,往後可不要忘記了。”
永璜抬頭一笑,道:“娘娘放心,我一定會牢牢記著的。”說罷,他對愉貴人道:“我一定會去看望貴人的。”
愉貴人微微一笑,道:“娘娘將大阿哥教得真有禮貌。”說罷,她再次行禮,轉身離去,在轉過身之時,那縷笑意猶如沒入大海中的小舟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始終還是小覷了那拉瑕月,這個女人比她想象得還要難對付,不過……這樣才有意思,慢慢玩吧,不過,笑到最後的人,一定是她!
待得愉貴人走遠後,瑕月牽過永璜的手笑道:“剛才做得很好,記著,以後也要這樣子,不要動氣,也不要被她牽著鼻子手。”
阿羅皺著鼻子道:“對,就當她是一隻扁毛畜生。”
瑕月睨了她一眼,輕斥道:“你倒是學得快,剛才誰叫你多嘴的。”
阿羅輕吐著舌尖,道:“奴婢知罪,不過若非如此,娘娘也不能暗著罵了愉貴人一通。”
知春接過話道:“剛才聽著主子罵她畜生,可真是解氣,不就是懷上龍種嗎,有什麼了不起的,她又不是第一個,還專門跑到咱們這裡來耀武揚威,真是可恨。”
瑕月拉著永璜進屋坐下後,道:“耀武揚威隻是其一,還有其二,你們誰人能猜到,本宮有賞。”
知春與阿羅相互一眼,均是猜不出她話中的“其二”是什麼,倒是齊寬道:“主子,另一重意思,可是愉貴人對您的警告?”
瑕月讚許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錯,就是警告,她怕本宮出手對付她腹中的孩子,所以一大早就過來告訴本宮,一旦孩子有事,哪怕沒有證據,她也會指證是本宮所為。”
阿羅怔目道:“那萬一是彆人動的手,難道她也栽到主子頭上嗎?”
“從她剛才的話語推斷,應該就是這個意思。”齊寬話音剛落,知春便恨聲道:“她這樣未免也太不講理了,彆人看她腹中的孩子不順眼,不欲它生下來,關主子什麼事,難不成主子還要保她們母子不成?簡直就是豈有此理。”
“她本就是這樣的人,沒什麼好生氣的,不過……”瑕月輕撫著裙間的花紋,幽幽笑道:“她這次還真是猜錯了,本宮並沒有打算動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