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秋回到延薰山館,將瑕月讓她帶來的茶葉呈給明玉,道:“主子,嫻妃娘娘命奴婢將這些祁門紅茶送來給娘娘,說是最適合天寒之時飲用。”
明玉瞥了一眼,便道:“拿到庫房去,與她送來的東西擺一起,彆在這裡礙本宮的眼。”
魏靜萱在一旁道:“姑姑您也真是的,明知道主子不喜歡嫻妃,還將她的東西拿到主子麵前來,這不是存心惹主子心煩嗎?”
聽著她毫不客氣的指責,瑾秋心中來氣,但當著明玉的麵,不敢發作,隻得忍氣吞聲的拿了東西下去,在快到庫房的時候,與朱用撞了個滿懷,茶葉灑了一地。
朱用哎喲一聲,揉著被撞疼的肩膀,待得看清是瑾秋後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,走得這麼急,像是後麵有人在追一樣?”
瑾秋沒好氣地道:“倒是沒人在追,但你我已經快被擠的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了。”
朱用聽著不對,在幫著將茶葉撿起後,拉她到一旁,小聲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瑾秋寒聲道:“還不是那個魏靜萱,仗著主子寵信,就目中無人,對我呼來喝去,瞧著她那張臉,真是來氣。”
聽得這話,朱用目光一沉,道:“我已經在想辦法了,不過她在主子麵前裝得很好,行事又小心,著實不容易對付。”
瑾秋看著手中混了灰的茶葉,想起瑕月之前與自己說的話,幾番猶豫後,她附在朱用耳邊,細細說了一遍,聽得朱用驚疑不定,好一會兒方才盯著瑾秋道:“你怎麼想?”
瑾秋歎了口氣,道:“我哪裡知道,若夏晴真是被魏靜萱所害,那魏靜萱就太可怕了。而且你仔細想想,夏晴平日裡看著挺老實,不聲不響的,實在不太像想爬上龍床的人,反倒是魏靜萱……”
朱用一驚,道:“要是照你這麼說,那當初夏晴所言,就是真的了?”待得瑾秋點頭後,他有些懊惱地道:“要是我們早些知道就好了,幫著夏晴一起指證魏靜萱,那當時被打死的就是她了,而且嫻妃也不會救她。”
瑾秋眼珠子一轉,道:“現在知道也為時未晚,隻要咱們能夠讓主子明白魏靜萱的野心即可。”
朱用想了一會兒,搖頭道:“以主子現在對魏靜萱的信任,不會相信的。”
瑾秋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,“一個人說自然不會相信,但如果有兩個人,甚至三個人,四個人說呢?這個世上從來不缺莫需有的事情。”說著,她在朱用耳邊一陣輕語,後者連連點頭,道:“好,就依你的法子去辦,希望可以除掉這根眼中釘。”
弘曆在命士兵搜尋熱河近半個月,始終沒有找到沾汙了阿羅的那兩個人,與之相反的,是百官對這件事,甚至是對瑕月的不滿越來越甚,麵對一封封奏疏,弘曆也頗感壓力,但始終堅持著不肯收回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