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由捂著臉,一臉委屈地道:“我說的是真是假,姑姑心裡最清楚。”說罷,他對明玉道:“為了這件事,朱公公給了奴才三百兩的銀票,奴才還沒有用過,收在枕頭裡麵。”
明玉喚過一個宮人,命他們去搜查紀由的住處,隨後道:“紀由,既然你收了朱用的銀子,幫他們陷害魏靜萱,為何現在又要將實情說出來?”
“奴才本不想答應他們做這樣害人的事,可是奴才在京城的家人捎信來,說是得了重病,需要一大筆銀子,這才迫於無奈答應下來,但奴才一直在受著良心的譴責,剛才在過來的路上,奴才想了很久,終於還是決定將實話說出來,求主子看在奴才未曾犯下大錯的份上,饒奴才這一回。”
瑾秋慌亂地道:“不是的,主子,不是這樣的,奴婢什麼都沒有做過,是他受魏靜萱的指使,陷害奴婢與朱用,求主子明鑒!”
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魏靜萱開口道:“主子,能否容奴婢說幾句?”在得了明玉應允後,她來到瑾秋身前,一臉痛心地道:“姑姑,究竟我哪裡對不起你,又哪裡讓你覺得我會搶了你與朱公公的地位,讓你們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付我?還拿銀子收買紀由來冤枉我?”
瑾秋忍著心中的慌亂道:“我沒有冤枉你,反倒是你,與紀由合謀在主子麵前害我,好生卑鄙。”
魏靜萱搖頭道:“姑姑不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嗎?紀由是你找來的,我與他根本就不熟,而且從進來到現在,也沒與他說過一句話,怎麼合謀,怎麼害你們?”
瑾秋目光閃爍地道:“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樣的方法,但紀由今日這番話,必是受你指使,想要趁機冤枉我與朱用。”
魏靜萱有些激動地道:“姑姑,為何到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,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們,或是搶你們什麼東西,我隻想好好侍候主子,你們……你們為什麼就是容不下我?!”
瑾秋抬手指著她道:“彆說的那麼好聽,你長的如此漂亮,豈會甘心做一輩子的奴才。夏晴是被冤枉的,你才是想要當主子的那個人,你一直在騙主子,騙我們所有人。”說著,她膝行幾步,對沉吟未語的明玉道:“主子,您千萬彆信她的花言巧語,她此刻說這些,都是為了擺脫嫌疑。”
明玉盯著她,幽幽道:“不信她,信你嗎?”不等瑾秋說話,她再次道:“去,將朱用喚來。”
當朱用被喚來的時候,派去搜查紀由住處的宮人亦回來了,將手中的銀票呈給明玉,道:“主子,果然搜到三百兩。”
聽到這個數字,朱用臉皮抽搐了一下,他可沒忘記這是自己拿來買通紀由的數額,銀票被搜出來了,瑾秋又跪在地上,難不成,真的壞事了?
沒等他轉完念頭,明玉冷厲如箭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,“朱用,你可知罪?”
朱用慌忙跪下,不過他倒是沒亂了分寸,道:“奴才愚昧,不知犯了何罪,還請主子明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