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氏扶著她雙肩,神色鄭重地道:“靜萱,記住一句話:寧可錯殺,不可錯放;若是做不到這一點,你是無法在宮中生存下去的,還有就是不要有仁慈之心,你對彆人仁慈,彆人卻可能咬你一口,夏晴就是最好的例子;如果你沒有顧念姐妹之情,將她帶出辛者庫,就不會挨那三十大板,更不會差一點連命也沒有了。”
魏靜萱銀牙微咬,點頭道:“是,我明白了,多謝姐姐提點。”
蘇氏輕撫著她的臉頰道:“隻要你照我的話去做,一定會有出頭之日,如此才算不負你的聰慧與美貌。”
魏靜萱乖巧地道:“我知道,我一定會聽姐姐的話,當初要不是姐姐襄助,我也沒有今日,這份恩情,我一定不會忘記。”
蘇氏欣慰地點頭,道:“好了,你回去吧,彆耽擱得太久,以免遭人疑心。”在魏靜萱離開前,她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囑,“記著,瑾秋二人絕對不能留。”
魏靜萱再次答應,待得她回到坤寧宮的時候,瑕月已經不在了,明玉閉目躺在貴妃榻上,魏靜萱雖然心急,卻是不敢驚擾,靜靜守在一旁。
待得天色將暗之時,明玉方才睜開眼睛,接過魏靜萱遞來的麵巾拭過臉後,道:“何時回來的。”
“有一會兒了,見主子睡得沉,不敢驚擾。”不等明玉開口,她又道:“瑾秋與朱用已經遣去辛者庫了,但是奴婢也從彆人口中得知,原來,嫻妃身邊的齊寬在奴婢之前去過辛者庫,還給宋嬤嬤塞了不少銀票,讓她設法照顧瑾秋二人。他一個奴才不會有這樣多的銀子,所以奴婢猜測,應該是出自出嫻妃的授意。”
明玉從榻上坐起,疑惑地道:“嫻妃?她都已經將人交出來了,還做這些事情有做什麼?”
“奴婢始終懷疑瑾秋二人將阿羅的事情告訴了嫻妃,否則嫻妃不會為他們做那麼多的事。”
明玉沉吟道:“本宮剛才試探過嫻妃,瞧著不像是知情的意思。”
“嫻妃心機深沉,對她來說,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,並不是什麼難事。她之所以隱忍不發,很可能是在尋找什麼證據,一旦找到了,就會發難,到時候,咱們……怕是難以應付。”
明玉被她說得沒了主意,慌張地道:“那現在該怎麼辦?”
魏靜萱輕聲道:“主子,想要避免出現這樣的局麵,隻有一個辦法,就是讓瑾秋與齊寬永遠閉嘴。”
明玉驚疑不定地道:“你是說……殺了他們二人?”
魏靜萱蹲下身,循循勸道:“奴婢知道主子仁慈,但您不殺他們,他們就會害您,咱們彆無選擇;再說,他們背主棄義,本來就該死。”